田伯光笑道:“哈,你是華山派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
話音未落,田伯光已經驟然沖了上去,實在是黑暗中看不清對方具體位置,就是要等對方說話,才好上手攻擊。
兩人又交手幾下,有人低沉喝了一聲,應該是被田伯光砍傷。
又聽見那人道:“你的穴道解了,快走快走。”
儀琳的聲音也跟著出現:“五岳劍派,同氣連枝……”
王安心中發悶,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同氣連枝,信不信田伯光發起狠來,你們連氣都沒了!
急忙大踏步沖了出去,對著那邊喊道:“田伯光,你是狗!”
田伯光怒道:“誰說的?”
王安道:“剛才說好了,誰走誰是狗,你不聽話,所以是狗。”
田伯光大怒:“誰和你說好了?”
“說好了也不認,我知道了,你是癩皮狗!”
王安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矮著身體前進。他剛才已經看出來了,田伯光也不能夜間視物,最多按照聲音發出的方向發出攻擊。
反倒是自己能夠看到對方氣息流轉,感應到對方位置,所以在這種黑夜里更占便宜。
只是田伯光的速度遠超王安所想,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聽見當的一聲,田伯光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手中的長刀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一下可不是斷劍,雖然刀刃被鐵鏈擋住,但是力量直透骨髓。劇烈的疼痛讓王安一瞬間以為自己胳膊都要斷了。
不過他為人堅韌,沒有痛嘶,反而哈哈大笑:“癩皮狗不說話,只想殺人滅口。不對,你是癩皮狗,應該算是咬人滅口。”
田伯光恨的咬牙切齒,對著王安一頓亂砍。王安干脆放棄反擊,只顧看著田伯光氣息流轉,猜測他下一刀要砍向何處,然后護住全身要害,蹲在那里,只管挨刀。
王安身上這件鑌鐵鏈子甲以前是軍方大員的定制品,重是重了些,抵抗刀劈卻是一絕,不管田伯光多少刀砍在王安背上,最終只是力量滲透了進去,刀刃卻砍不下去。
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下,王安咳嗽幾聲,實在是被這種力量震動經脈,身體中氣血翻涌。身上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掛了多少條血口。
畢竟田伯光刀光凌凌,就算只是帶來的氣壓也鋒利無比,王安充其量只能護住雙臂,身軀和雙足,其他地方最多擋個要害,擋不住的,就是一道道傷口。
到了此時,王安堅持勸道:“癩皮狗,你繼續砍下去,刀刃就要崩了。”
田伯光又是“啊”的一聲大叫。
他手上這把刀跟他多年,委實有了感情。剛才憤怒之下不管不顧,亂砍一氣。
現在突然被王安“好心提醒”,把刀一收,摸了摸刀刃,果然好幾個地方連缺口都有了!
王安又咳嗽道:“要不改成鋸齒長刀,我覺得應該挺好。”
田伯光怒氣大增,抬起一腳,踹在王安肩頭:“滾你的吧!”
王安本來已經搖搖欲墜,這一下更是承受不住,果然咕嚕嚕滾到小溪中。
此時儀琳聲音出現,帶著哭腔:“那位英雄大哥,你怎么樣啊?!”
田伯光道:“他已經死了。”
王安雖然躺在小溪里,仍然要發出吼聲:“死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