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的電話,你說我來干什么?”鄭顏媚冷冷的看著青年,雖然青年的聲音辨識度不高,但她能確定正是之前給他打電話的人,別人是記長相,她是記聲音。
她天生就擁有這個能力,是從她父親那里遺傳來的。
“來接鄭六指?”青年目光火熱的在鄭顏媚胸口處掃來掃去,咂著嘴咽了口口水,“真沒想到,鄭六指會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兒。”
鄭顏媚一臉的厭惡,冷冷的說道:“少說廢話,帶我去見人。”
“來吧,在后面呢。”青年嘿嘿一笑,帶著鄭顏媚向后面走去,從后門出去后又七拐八拐的穿過一條狹窄的過道,敲開了一道防盜門。
守門的是個黑黑的壯漢,帶著鄭顏媚又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推開一道木門后示意鄭顏媚進去后,他關上門又回去守門。
木門后是一個大廳,空氣污濁,地上隨意扔著瓜子皮和煙頭。有十幾張臟到看不出原色的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散亂的擺放著一些麻將撲克等賭具。
這是一個低級的賭場。
有張麻將桌上擺著幾個快餐盒,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正喝著小酒,身后或站或坐著四個膀大腰圓的青年,都是神色猥瑣的盯著鄭顏媚。
在唐裝老頭身旁的地上還蹲著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頭,眼眶有些淤青,見到鄭顏媚后他臉上浮現喜色,隨后卻是沉著臉埋怨道:“顏媚,你怎么來的這么慢。”
說著他就要站起身來,一個青年上前抓著他脖子就給按著蹲下去,惡狠狠的罵道:“讓你起來了嗎?再敢動一下老子就砍了你的手。”
“不動不動。”鄭六指陪著笑,像個三孫子似地,可扭過頭看向鄭顏媚,卻是一臉的憤怒,喊道:“你看什么呢,快點把錢給趙爺,你看你爹蹲在這里你高興啊。”
他就是鄭顏媚的生身之父鄭三根,他兩個拇指和食指在年輕時被人給砍了,從那以后他就成了鄭六指,反倒是沒誰記得他真名叫什么。
看著如此不堪的父親,鄭顏媚氣的身軀發顫,淚珠滾動的喝道:“鄭三根,每次讓我還賭債時你才能想起我這個女兒吧。當年嚴打時你被抓進去,你知道那十幾年我和我媽是怎么過的嗎?你放出來后把家里能賣的都賣掉拿去賭,你拿我上大學的學費去賭,你連我媽救命的醫藥費都敢拿去賭,你說你還是個人嗎?”
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女兒數落,鄭六指老臉掛不住,抹了下臉后梗著脖子喊道:“我用不用你媽醫藥費有什么關系?反正是絕癥,拿錢花了也是白花。”
鄭顏媚堅強嗎?
有這樣的父親,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哪怕被人罵做賤貨婊砸也只能嫵媚的笑,因為錢對她太重要,她得替鄭六指還賭債,哪怕這個老賭棍從來沒有盡過一丁點父親的責任,可鄭六指是她的生身父親,她不能真的不管不問。
可這一刻,無論她多堅強也崩潰了。
她哭喊著咆哮道:“鄭三根,你他媽不是人。”
“唉,。”唐裝老頭一口喝凈的杯中酒,嘆息了一聲,看著鄭顏媚搖頭道:“鄭小姐,很同情你的經歷,有這樣的一個父親的確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是,我趙瘸子開的是賭場不是慈善堂,畢竟還有兄弟跟著我吃飯。看你也不容易,我可以抹去你父親欠下賭債的零頭。”
鄭顏媚抹去眼淚,深吸一口氣問道:“說吧,多少錢。”
趙瘸子一臉無奈的說道:“五百萬整。”
“什么?”鄭顏媚猛然扭頭看向父親,一臉的震驚和憤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