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來,你小子就去見閻王了。”林遠山冷哼一聲,將酒葫蘆拋過去,冷冷的問道:“知道那個尼姑是誰嗎?”
“赤玲瓏。”林斌嘿嘿一笑,拔掉酒葫蘆塞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雙眼頓時一亮,仰頭灌上一大口,忍不住的贊嘆道:“好酒。”
林遠山瞇眼看著林斌,隨即臉上卻是浮現溫和的笑容,問道:“什么時候知道的?”
“師父,您別這么笑,我害怕。”林斌嚇得蜷縮成一團,老老實實的說道:“中毒后我就知道了,九龍散,赤玲瓏獨有的劇毒。”
看著可憐兮兮的林斌,陳子欣嘴角抽了抽,想笑沒敢笑出來。沒想到這天下竟然還有能嚇到他的人。
林遠山不笑了,瞪眼喝問道:“有沒有說你是老子的徒弟?”
林斌差點翻個白眼,幸好及時忍住了,苦笑道:“師父,小時候您就和我說過,當年您為了除掉赤玲瓏這個魔頭,從西北追到東北,不死不休的仇恨啊,要是讓她知道我是您的徒弟,我小命還能保得住么。”
“要不是老子來的快,你以為你小命還在?”林遠山冷哼了一聲,看了眼杜大師,介紹道:“這是你杜師叔,人稱神針王的杜一辰,你能保住小命,有他一半的功勞。”
杜大師連忙擺手道:“最多就三成的功勞。”
林斌吃了一驚,急忙翻身下床,行著晚輩禮,一本正經的說道:“晚輩林斌見過杜師叔,師父總是提起您,說您的針術天下無雙,比您的師弟強出不知多少倍。”
“很好,這個馬屁拍的很好。”杜大師開懷大笑,越看林斌越是順眼。
陳子欣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物以類聚,林遠山和林斌的性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林遠山身邊有個杜大師,林斌身邊有個不著調的花少,杜大師簡直就是花少的老年版。
“好個屁。”林遠山一瞪眼,而后指著林斌喝罵道:“打不過不知道跑嗎?你不是兄弟多么,你不是槍玩的很好么,赤玲瓏五十年前就已經為禍江湖,你和她硬拼功夫,你腦袋被驢踢了?”
陳子欣心中一驚,忍不住的看向林遠山,50多歲的樣子,可她不敢再相信林遠山真的只有50多歲,是內力深厚到已經能夠駐顏了。
“當時那場合,沒兄弟在身邊,也沒有帶槍,而且赤玲瓏的輕功十分了得,我根本就跑不了,不過命也沒白拼,好歹留下了她右臂。”林斌臉上浮現幾分狂傲之色,“師父,這事您別插手,我得親手收了赤玲瓏的命,讓她知道得罪您徒弟的后果。”
“老子根本就沒想管。”林遠山冷哼了一聲,不過嘴角隱隱有著幾分得意,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必須得有這個狂傲勁,不然日后怎么笑傲江湖。
林斌嘿嘿一笑,也不言語。
杜大師將一個小玉瓶遞給林斌,很是正經的說道:“林斌啊,第一次見面,師叔也沒準備什么見面禮,這顆續命丸給你,以后遇見危險的事別沖動,先想想你師父,他可就你這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