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亂刀砍死的,一定是屠軍的人,畢竟飛車黨來的人多,差不多是三個砍一個,有些飛車黨的小弟沒砍到人,只能在死了或沒死的人身上補幾刀。
而要害受到重創,一刀兩刀被人砍死的,一定是飛車黨的人。以多打少,能被人砍死,只能說運氣的確是不太好。
酒吧里已經開了大燈,遍地尸體,鮮紅的血液肆意流浪,張凱就算是出自八局,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也有點不適。跟著來的那幾個便衣都是二十多歲,顯然出現場的次數不多,一個個臉色霎時間就白了,甚至還有個戴眼鏡的青年調頭跑了出去。
“這群渣滓竟然把事情鬧的這么大。”張凱很是憤怒,他是想著讓兩伙人拼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沒想到會死這么多人,要是曝光出去,必定會引起百姓們恐慌。
他立刻把身后一個便衣叫過來,吩咐了幾句,讓他去處理已經聞訊趕來的記者,新聞不可能不報,但該怎么報,這就是一門學問了。
林斌沒理會這些事情,他在酒吧大廳里轉了一圈,不時的敲敲墻壁,不時的翻動一下尸體,二樓卡座和包廂都沒有放過,甚至還出后門去了小巷,四處看看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他在包廂里找到了屠軍的尸體,身首異處,死無全尸,這才是混黑道的最終下場。
“沒找到?”張凱點上根煙,熏著刺鼻的血腥氣。
“一定就在酒吧里。”林斌搖了搖頭,快步上了二樓,站在護欄前俯瞰整個酒吧。
見酒吧里只有見過他長相的那幾個便衣青年,就將頭盔上保護面部的擋板掀了起來,摸出煙點上一根,皺眉思索著。
之前李邁在前面街道上想強行突圍,被催淚瓦斯彈熏得睜不開眼,這是他親眼所見,連眼睛都睜不開,怎么可能從后面小巷跑掉,所以他斷定李邁就躲在酒吧里。
可是他檢查了一遍酒吧后,根本就沒找到暗室。
袁寶應該對這里熟悉,可是要打電話問袁寶,袁寶很容易就猜到今晚條子行動和他有關,所以他不能打這個電話,只能靠自己將李邁找出來。
張凱帶人站在一旁,默默的抽著煙,要不是死了這么多人,他保證得冷嘲熱諷一番,可事情鬧的這么大,要是再讓李邁跑了,就算有林斌背黑鍋,他也得受處分,所以現在他比誰都希望林斌把李邁找出來。
沒有功勞可以,但不能忙了一晚上還受處分吧。
,沒有李邁,也就是說李邁就藏在酒吧里。可剛才
他把酒吧封起來,李邁早晚會被餓得爬出來,可他沒有那個時間,今晚不把李邁找出來,明早他就得被上面罵死,說不準這個總隊長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是沒說話,可他身后一個便衣青年卻是冷哼道:“眾的換衣服跑來搜查,我還真以為能把人找出來呢。”
他很不爽,一是林斌太不給張凱面子,二是林斌不來搜查,他就不用跟著進來,也就看不到這么血腥的場景,從進了酒吧后他的胃就一直不舒服。
一朝天子一朝臣,張凱成為刑警隊總隊長后,必定是要培養一批心腹,這個便衣青年是關系戶,有不小的背景,來中海時間不長,并不知道林斌是誰,以為是張凱安插在道上的臥底,所以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