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那雙原本漆黑深邃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充滿暴戾,像是野獸,像是惡鬼,讓他根本就不敢去看第二眼。
林斌點了點頭,看向花少,說道:“你在泰國也沒仇人,那問題就出在我的身上。”
“我們什么時候暴露的?”花少也不敢看林斌的眼睛。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林斌的眼睛變成血紅色,可依然不敢多看一眼他的眼睛。
那雙充滿暴戾的雙眼,看一眼就讓他心頭發顫,呼吸困難。
每一次林斌變成這樣,都會發生讓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他師父曾和他說過,戰國名將白起,每一次上戰場前眼睛都會變成血紅色,尸橫遍野,血流漂杵,因此才會被稱之為殺神,而后世中能被如此稱呼之人,眼睛全都在怒極之時會變成血紅色,更有人會喪失理智,不斷的奪人性命,直至力竭而亡。
他之所以現在還能安靜的坐在林斌身邊,是因為林斌始終是保持著理智,不然他早就想辦法將林斌綁起來了。
“機票。”林斌很肯定的說道:“雇主一定是在出境記錄里找到我的名字了,酒店開房間也用了我的名字,忠伯很容易就能查到。雖然是猜測,但有九成可能性,也間接的證明雇主就是錢江市賭場的老板,他有足夠的背景去查出境記錄。”
花少皺著眉點了點頭,說道:“在酒店住下后,咱們應該就被人盯上了,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可能是用了有拍攝功能的東西,而且咱們外出時,他們并不跟蹤,不然咱們一定會有所發現。顯然對方就是忠伯,不然不會用這種針對殺手的手法監視咱們。”
林斌點頭認同,說道:“咱們離開時,故意制造成去小吃街的假象,忠伯的人是抓緊時間動的手,咱倆回來時,陳子欣的被窩是涼的,肖立也醒了,這兩點足以證實我的推斷。”
花少立刻點頭,說道:“迷煙應該是從門縫進入房間的,而且還有開鎖工具,只有這樣才能無聲無息的將陳子欣綁走。肖立道行淺,沒有這方面的防備,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肖立差不多聽明白了,立刻開口道:“剛才進來時我有注意到,走廊里監控攝像頭沒有被破壞,我們去查監控,應該能找到線索。”
花少沒理會他,林斌微微搖了搖頭,也沒解釋什么。原本也想著和花少一樣不想理他,可知道陳子欣在他手里丟了,他現在心情也很不好,這才照顧一下他的情緒。
“陳子欣被帶走,對方沒留下任何聯系方式,顯然是想讓咱們干著急。”花少扭動了一下脖子,眼中閃現幾分殺意,獰笑道:“已經很久沒人敢這么和咱們玩了。”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種貓玩老鼠的手段他也經常玩,無非就是讓你干著急,讓你使勁去想辦法,晾你幾天后,你會發現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時對你開出任何條件,你都不敢不答應,因為你很清楚,只剩下答應條件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他想玩,那就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林斌嘴角浮現一抹嗜血的弧線。
肖立不寒而栗。
他突然感覺林斌和花少很陌生,這倆人分析能力很強,而且身手還都很好,尤其是之前拿槍的樣子,顯然是常年玩槍的人,雖然顯得專業,但沒有絲毫軍人的影子,而林斌單槍匹馬在中海闖出‘過江龍’的名頭,就足以證明他倆都有很黑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