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支著耳朵也聽不清劉半仙到底念的什么,嗡嗡的聽不真切。
劉半仙念了得一分鐘,雙眼猛然睜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手中的紙符向著天空一揚,紙符飄蕩,緩緩的向著無相腦袋落去。
就在紙符要碰觸到無相的頭發時,卻猛然又飄起。
劉半仙看著飄起的紙符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捏訣的手掌猛然對著紙符一指,紙符頓時無火自燃,再次緩緩下落,就要落到無相腦袋上時,紙符燃盡,沒有產生一丁點的紙灰。
紙符下方的無相,感覺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消失了,可又說不清楚,是一種很玄奧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記得兜里有一百塊錢,可幾天后發現一百塊錢變成一堆毛票,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一百塊錢都干什么用了。
“好了。”劉半仙回來坐下,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無相不會白癡的詢問真好了,放下盤著的雙腿,拿過錢遞給劉半仙一根,問道:“是那個女人通過幻術,在我心中留下了一抹欲念?”
“是。幸虧你發現的早,不然再拖一段時間,后果就不堪想象。”劉半仙點了點頭,怒聲道:“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這筆賬老夫先給你記著,早晚有一天和你清算。”
這番話顯然不是對無相說的,而是對那個女人。
無相很是后怕,那個女人的手段真是防不勝防,不過仔細一想,女人的手段和催眠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要在對方心中留下一顆小小的種子,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顆種子就會長成參天大樹,帶來的破壞力也是無法想象。
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一抹欲念,現在他還能保持理智,默念靜心咒壓下欲念,這是因為女人在他心中留下的種子時間太短,要是再過段時間,他受到一些刺激,恐怕就無法再保持理智,一定會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是在毀他的心境,心境一毀,他也就完蛋了。
無相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劉半仙,嘆口氣說道:“我不就是打敗了陰鬼宗少主么,用得著玩這種手段么,比殺我還要狠,仇怨有那么深?”
“是沖著老夫來的。”劉半仙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那個女人毀無相,并不是因為陰鬼宗少主被無相所傷,而是因為無相是他選中的好苗子。
要是公平競爭,無相輸給陰鬼宗少主,他什么話也不會說,是無相技不如人,可女人玩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就有些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怎么回事?”無相立刻坐到劉半仙的身邊,說道:“和我說說怎么回事,那女人明顯是要廢了我,你得和我說清楚,我不能被人陰了還不知道為什么。”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劉半仙看了眼無相,老臉上頓時浮現菊花盛開的笑容,說道:“小子,別想趁機套我的話,你也不用提心吊膽,有老夫在,那個女人不敢再回來找你,她現在應該是忙著教陰鬼宗少主呢。”
“我靠,到這個時候你還賣關子。”無相雙眼瞪的溜圓,很不喜歡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感覺,這讓他心里沒底。
可劉半仙卻是不理會無相,笑嘻嘻的起身四處參觀著,說道:“你這豪宅真不錯呢,修建在凌云山之巔,每天清晨整座豪宅都被云霧籠罩,種植那些藥材再合適不過。真是羨慕你們有錢人的生活,老夫能在這里住上幾天該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