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欣沉默了好一會兒,把話題岔開了,說道:“繼續說袁玉容。”
林斌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什么統一秘境的事情都離他遠著呢,通天大道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想再多都是空想,當下就將這些事情拋到腦后,拿出袁玉容給他做結拜信物的玉佩,大拇指摩挲著那個袁字,說道:“這是塊古玉,而且包漿厚重,說明有人經常把玩,至少是把玩幾十年以上,而袁玉容不過二十六歲,說明這塊玉佩之前不屬于他,而玉佩上雕刻著袁字,顯然是祖傳之物。”
陳子欣立刻意識到林斌要說什么,先一步說道:“他出自秘境中的大家族。”
“對。”林斌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說道:“出入秘境得有城主的令牌,這一點袁玉容沒有說實話,至少是半真半假,劉半仙和我說過,城主令牌并不是唯一一種出入秘境的方法,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消耗性的紙符,說到這里得先說別的事情,袁玉容說城主令牌時,先說了一個軒字,你還記得嗎?”
陳子欣記得很清楚,點了點頭后說道:“可能令牌的名字叫軒什么。”
林斌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說道:“的確如此,城主令牌名為軒轅紫金令,消耗性的紙符名為軒轅秘符,而這個秘境就是叫軒轅秘境,按劉半仙所說,當初發現這個秘境的人復姓軒轅,所以就以自己的姓氏給秘境命名。”
陳子欣點了點頭,示意林斌繼續說下去。
林斌也不藏著掖著,說道:“軒轅秘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劉半仙這些秘使離開秘境時,城主會給每位秘使一張軒轅秘符,也就是說秘使出了秘境后,就無法再進入秘境。秘使并非是來自同一個城,但每位城主都是只給一張軒轅秘符,為什么不讓秘使隨意回到秘境,劉半仙沒有和我說。”
“說這些只是讓你知道軒轅紫金令有多重要。”林斌看向仔細聆聽的陳子欣,說道:“按照劉半仙所說,每位城主的軒轅紫金令都是從不離身,可袁玉容卻能拿到,只有三種可能,一,他是某個城主的兒子。二,他大有來頭,臨時借用城主的令牌。三,他不用令牌和紙符離開的秘境,這種可能性很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陳子欣點了點頭,覺得林斌分析的很是有道理。
“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林斌扔了手里的煙,又摸出根點上,說道:“如果是城主之子,他不會那么有底氣帶你進入秘境,哪怕城主很強大,但也不是一城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以權謀私可以,但是城主之子也明目張膽的把武術界中的人帶進秘境,必定會有人抗議,但他要是大有來頭,連城主都忌憚幾分,就另當別論了。”
陳子欣又點了點頭,不過眉頭微皺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袁玉容也不是逍遙派的內門大弟子,而是逍遙派的少門主?”
“有可能。”林斌點了點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說道:“但我更傾向于他的家族很強大,讓一城之主都賣人情。”
陳子欣有不同的意見,說道:“逍遙派少門主的身份壓制不住一城之主?”
“秘境和現在的武術界有很大的區別,倒是和兩千多年前的大秦帝國差不多。”
林斌抽了口煙,說道:“我聽劉半仙說,軒轅秘境是分封制,每一個城池相當于一個小國家,城主是一城之主,但并不代表城主的領地只有城池這么大,城池之外也是歸于城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