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頭也不抬的說道:“酒店。”
秦鏑眉頭一皺,昨天林斌和陳子欣先后離開,他有讓人跟蹤陳子欣,可半路上被甩掉了,沒想到林斌住的是酒店,是不是代表著和陳子欣一起開的房間?
這倆人昨天白天還鬧著要解除婚約,晚上就開房間,是故意惡心秦家嗎?
秦天縱比秦鏑知道的要多一些,立刻岔開話題,問道:“去武館踢館的白衣青年呢?”
“不清楚,可能是回家摟媳婦睡覺了吧。”林斌又不正經了,不過對于秦天縱知道袁玉容去武協踢館的事情,他倒是不驚訝,燕平雖然很大,但對于一些圈子來說卻很小,武協這種敏感的地方,有點風吹草動,瞬間就能傳遍一些圈子。
一聽林斌說的話不正經,秦鏑神色沒什么變化,但心中卻是冷笑一聲,秦天縱做了一輩子的軍人,嚴以律己,哪怕現在是退下來了,依然是以軍人的鐵律來要求自己,林斌竟然敢說話這么不正經,簡直就是在自找不痛快。
然而秦天縱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也不理會林斌的話,問道:“你可知白衣青年四天前突然在武當山出現,先踢武當山門,再踢少林山門,最后才來到民安武館嗎?”
武當,少林,民安武館?
秦鏑出自秦家,還服過兵役,自然知道江湖還存在,但對江湖之事從不關心,也一竅不通,因為他把江湖和黑道歸于一體,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而他是秦家未來的掌舵之人,和江湖還有黑道人士走的近,對他的名聲有所影響。
但讓他意外的是秦天縱沒有因為林斌不正經的話而生氣,這不符合秦天縱的脾氣,除非是那個白衣青年更重要,讓秦天縱來不及和林斌生氣。
他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江湖上的事情,也讓他眉頭不由得一皺,感覺自己遠離江湖和黑道,貌似不是正確的決定。
閉目養神的陳子欣猛然睜開雙眼,她可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袁玉容只到武協踢館,不過隨后就發現林斌并不驚訝,眉頭就皺了起來。
林斌抬頭看向秦天縱,笑著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這個該死的人渣。
陳子欣心中暗罵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她又被這個人渣給騙了,原來林斌到武協就是奔著袁玉容去的,她還傻乎乎在結拜之事上幫林斌騙袁玉容。
秦天縱沉著臉問道:“那你為什么還放他走?”
“為什么不讓他走?”林斌笑呵呵的反問,而后就伸出手指,說道:“一,無論他踢武當山門,還是踢少林山門,都是先送上拜帖的,有規有矩,并沒有壞了江湖規矩。武當、少林還有民安武館都沒有事后找他麻煩的理由,不然就會落個仗勢欺人的話柄。”
“二,他只是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沒有傷過一人,更沒有害過誰的性命。他是聰明人,早就算計好了,沒有留下絲毫的把柄,任誰也奈何不了他。當然,出動警察可以給他按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可誰來挑這個頭,您的身份不適合,難道要我來嗎?呵呵……”
林斌的話沒有說下去,但知道他是武協分院院主的秦天縱和陳子欣,都明白林斌來挑這個頭,會讓武協分院落個仗勢欺人的話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