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嬸連連點頭,說道:“對,就是她打的四嫂。”
所有人再次看向陳子欣,表情不一。
陳子欣也不開口,神色平靜的看著秦天縱。
秦天縱扭頭看向陳子欣,問道:“陳董,怎么回事?”
陳董?
這個稱呼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看向陳子欣,從這個稱呼上判斷出秦天縱的態度了。
“我沒有打人。”陳子欣搖頭,她不喜歡做過多的解釋,但眼下不解釋不行。
可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外就傳來有些口齒不清的嗤笑聲。
“秦家人在秦家大宅里被人打了,呵,這應該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話音落下,就接著傳來啃黃瓜的“咔嚓咔嚓”聲。
眾人都向著門外看去。
一頭長發披散著,手中拿著一截水嫩黃瓜的林斌,嚼著黃瓜步入房間,見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他笑哈哈的擺了擺手,說道:“各位都在呢,十年不見,認不出我來了嗎?”
十年前他離開林遠山,在秦家小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去了部隊。
沒有人理會他,倒是那些小輩眼中都閃過譏諷之色。
在場的這些小輩都是林斌的弟弟妹妹,林斌六歲之前在秦家,這些小輩還不記事,但都是聽著林斌在秦家活的不如狗的故事長大的,十年前聽說林斌回來了,就都跑回來看看林斌長什么樣子,發現林斌就是個土包子,也懶得理會。
十年后的今天,再次見到林斌,一頭明顯好久沒剪過的長發,像個市井小民啃著黃瓜,顯然是復員后生活的很不好,他們自然就不會把林斌放在眼中。
見沒人說話,林斌臉上的笑容更濃,掃了眼眾人后笑嘻嘻的說道:“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看來你們這些人真是瞎。”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頓時將眾人都激怒。
可是當著秦天縱的面,沒有人敢說話,而秦天縱眉頭皺了起來,冷聲道:“林斌,這里只有你的親人,沒有敵人,收起你的江湖習氣。”
“是,首長。”林斌神色一肅,扔了手中的半截黃瓜,啪的一聲雙腳并齊,對秦天縱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腰板筆直,像是扎在地上的標槍一般。
秦天縱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他和林斌說這里都是親人,可林斌稱呼他首長,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了。
可秦天縱還真沒什么話能說,要是和林斌糾結這個話題,就憑林斌的嘴皮子功夫,就算天黑也鬧不出個結果,當下就轉移話題,說道:“你四嬸說陳董打她了,你有什么看法?”
“我沒看法。”林斌放下手掌,氣質也隨之一變,像個混混似地站沒站相,吊兒郎當的抖著腿,還順手摸出煙,旁若無人的點上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