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掣冷笑,對閬九川道:“死道友不死貧道,禍水東引,這條狗倒是很會用此道。”
不講理還顛倒是非,這分明是替自己開脫,不就是禍水東引么?
閬九川都懶得理會,轉過身道:“走吧。”
她欲重新上車,那齊馨雨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站定了,怒喝一聲:“給我站住。”
閬九川腳下不停,從容地上了馬車。
“給本縣主站住,你個短命鬼,聽見沒有?”齊馨雨尖聲怒吼:“來人,把她給我攔住。”
失了力氣的護衛卻是無力阻攔,他們連腿都動不了,也不知是因為凍的還是怕的?
齊馨雨快步走了過來,站在馬車前面,盯著閬九川:“是你驚了我們的馬?”
她眼底兇狠的殺意毫不掩飾。
閬九川眸色冰冷:“讓開。”
齊馨雨看了一眼這馬車,視線落在閬家的家徽,道:“你是閬家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待如何?”
齊馨雨一怔,她待如何?
是啊,她要如何?
齊馨雨抬頭,對方就站在車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宛如神女一樣,低頭審視著她們這樣的螻蟻,高高在上,俾睨眾生。
她倏然一驚,后退兩步。
此女竟然比她曾遠遠見過的那榮家少主還要氣勢十足,遙不可及。
齊馨雨被自己的動作給羞惱得臉色漲紅。
自從嫡姐成了榮家的少奶奶后,她便是在許多高門貴女面前,氣勢也不曾這樣弱過,更別說后退。
現在她就被一個名不經傳的短命鬼給嚇退了。
閬九川看著她,冷冷地開口:“不想早死,就多積點福,別枉作殺孽。不然,你這串五帝錢都護不住你。”
齊馨雨聽了,眼睛瞪得渾圓,順著她的視線往下一看,下意識地攥住了那串壓裙角五帝錢串,怒道:“放肆,你是什么東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竟敢對我出言不遜?”
閬九川沖她一咧嘴,看似笑了,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陰森森的:“要不,你試試?”
齊馨雨打了個哆嗦,又退了一步。
閬九川放下簾子,敲了敲車璧:“回府。”
車夫打了個抖,拿著馬鞭駕了一聲,摧動馬匹前行。
本來圍著馬車的護衛不知怎地,忽然又有力氣了,還自動散開,就這么讓馬車走了。
將掣道:“她還盯著你呢,要不,我去把她那串冒牌法器沖了,讓她試試被怨煞纏身的滋味?”
“多行不義必自斃,無謂臟了自己的手。”閬九川冷笑著:“她要是肯放過這些人,倒還好,若不能,她必死!”
血孽,自會玷污她那串護身法器,到時候,可沒有人救得了她,短命鬼,說的其實是她自己。
“剛才我聽到有人說她是齊家的人,我去打聽打聽這是個啥玩意?”將掣摩拳擦掌,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看她不是啥善茬,肯定要搞你的,我去探探底細?”
閬九川閉目不語,隨它浪去,那女的不是什么善茬,她閬九川就是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