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不妥,水榭建在水邊,選址方位,對應的有五行相生,有風生水起的寓意。”閬九川道。
歐洛中松了一口氣,道:“但聽夫人說,今日這禍事,便是從這水榭起,我都打算推倒重建了。”
“今日之禍,不在水榭,而在它底下壓著的東西。”閬九川搖頭道。
啥?
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那座水榭,有什么玄機?
閬九川來到水榭邊上,看著那一股煞氣在薄薄的冰面上流轉。
那是水榭的一條腳柱,她對寧大順道:“老將軍身手不凡,能否把這柱子下的東西幫我挖上來。”
“這有何難?”寧大順捋起袖子,踢掉鞋子,就要下水,又被閬九川攔住,她從袖子抽出一張黃紙,又摸出朱砂液,用符筆沾了,畫了一道避煞雷火符,吹干了疊好遞過去。
“那東西帶著陰煞氣,此符可擋煞御寒,老將軍帶在身上,可不受那陰寒之氣侵蝕,有勞了。”
寧大順喲了一聲:“那是老夫賺了。”
他怕弄濕了,特意把符箓塞在頭頂的鹿皮帽里,還別說,暖烘烘的,他立時下水,水榭靠水邊而建,雖腳柱在水里,但因為離岸邊近,是以水深也只是剛過他的膝蓋。
按著閬九川所說的,他在冰冷的湖水里摸索,只感覺有極陰之氣向他涌近,又蕩開去。
冷歸冷,但好像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冷。
寧大順的手忽然碰到什么,一頓,繼而把那東西抓了出來,就著天色的余光一看,一座小塔?
“是這個嗎?”
閬九川看到熟悉的怨煞氣自那通體發黑的小塔發出,是那對母子鬼殘余的氣息,便道:“是它。”
寧大順上了岸,托著那小塔,道:“這是什么,水里怎會有如此之物?”
歐洛中臉色都變了:“這塔是干什么用的?啥時候水榭有此物,看著陰森森的。”
“別動!”
他還沒等閬九川警告,隨手一碰,那煞氣卷上他,嗷的一聲,后退幾步,渾身打了個寒顫。
好冷。
閬九川無奈,先給他用了一道鎮煞誅邪的黃符,又拿過小塔,那兇戾的怨煞氣卷上她的手,被她掐了一個咒訣打了上去,煞氣散開。
“是七星金剛塔,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五百年前,萬羅古剎的鎮寺至寶。”將掣圍了上來,激動地道:“你別看它現在被怨煞氣沾污,但它真身卻是可鎮魂養魂的法器,乃是萬羅古剎的羅勒法師的護身法器,這位法師可是佛道雙修的大法師,死后真身還化出舍利子呢。”
它眼饞地看著金剛塔,道:“這是真寶器啊,歷經滄海桑田流落民間,不知哪個遭瘟的得了,卻不是用于干正事,而是拿來馭煉惡魂,愣是沾污了其器。要是羅勒法師在天有靈,怕是要氣得下凡塵劈死那遭瘟的。”
“你怎么認出來的?”
“當年老子還是小奶虎的時候,親眼看過羅勒法師用它來鎮惡魂啊。”將掣道:“閬九,你要是把它的煞氣抹去,重新開光,它就是咱的養魂寶器啊。”
閬九川心中大喜,此行沒白廢功力啊,此物與我有緣,是我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