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的腦子轉得飛快,只恨自己現在尚要茍,不然修為若在巔峰時,看誰敢來搶!
現在只能把金剛塔給重新淬煉,到時候真露了人前,她大可說是仿品,就是仿得比較精,嘻嘻!
就這么辦。
她心一定,盤腿調息,小紙人到齊家了。
齊家這段日子也是遭了老罪了,誰能想到呢,齊馨雨只是去了她姐姐家住了些日子,回京后,被馬兒驚著,額頭在馬車中磕傷了,結果那傷口卻是一直未愈,用了藥也不行,反而一日比一日的潰爛發黑,不管請了多少大夫都于事無補。
齊家人根本不敢讓齊馨雨看到鏡子,可架不住水能倒映,齊馨雨難得清醒的一天,無意中看到水中倒影出來自己的額頭,那本來只有一點點紅腫的傷口,不知為何就演變成發黑發爛,還裂口卷邊,十分恐怖。
看到這畫面,齊馨雨直接就嚇暈了過去,人開始變得瘋瘋癲癲,不時驅趕著什么,又大喊有鬼,很快的就瘦成了皮包骨,人別說鮮活了,干枯的像是老嫗,皮膚都泛黑了。
齊家急得不行,知道女兒這是被臟東西纏上了,當即就傳信去給她姐姐請人來鎮煞誅邪。
玄族雖然高高在上,但他們也不知是為了名還是信仰,遇上大惡大兇大煞的妖物鬼祟,只要有人上報,由官府出動,也會請得他們出山和僧道一起誅邪正道的,畢竟他們自己也以正道衛蒼生自詡,若當真啥也不管,天底下還會有誰供給他們信仰,把他們架在那神臺之上?
至于私人的,卻是看人情或看人家心情了。
而玄族自己納在羽翼下的人出事,多少也會出面護短,就像齊馨雨這樣的,姐姐好歹是榮家的少奶奶,本家人,當然得護短。
只不過請來的人有多少本事,那得看對方的份量有多重了。
齊馨雨的份量顯然不夠厲害,只來了一個門人及一個小道童,自稱成道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乾道,陪著他來的,還有齊家那嫁到榮家的齊馨菲。
二人來到齊馨雨的院子,那成道長皺起雙眉,一手掐著指節,瞇著眼睛說道:“好濃的怨氣,好生陰冷。”
齊馨菲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腕,那里是夫郎給她向族中求來的護身法器,一串刻著金剛咒的桃木手串。
握著它,她才覺得周身暖和,卻也不敢離了成道長多遠,只沉著臉看向父母,道:“雨兒才回來多久,怎么她的院子就會有這么濃的怨氣,是招惹了什么?她的護身符呢?”
齊夫人眼神閃爍,道:“你妹妹素來乖巧,哪有招惹誰,還不是回京的時候和個短命鬼沖撞了,對方還咒她活不長,那日之后,雨兒就沒好過,如今還……菲兒,道長,你可一定要救救雨兒,她再過幾個月就要成親了,可不能出事啊!”
齊馨菲看母親閃爍其詞,心知有異,臉上卻不動聲息,只對成道長道:“成道長,此處還要勞煩您。”
成道長故作高傲地嗯了一聲,道:“放心吧,誅邪鎮煞乃是我輩中人修道的宗旨,怨鬼害人,自當誅!”他頓了頓,又怕著自打臉,便又補了一句:“不過,凡事有因果,若是八奶奶的妹妹先作的孽,那又另說了。”
閬九川透過紙人耳目聽到這里,差點要笑出來。
也就是說,打得過,他的功勞,打不過,齊馨雨作孽,怨不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