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天眼,眼睛利,感官強,嗅覺自然不差,當然能聞到她身上的藥香味,就連宮四都說,這人是把藥當糖丸吃呢。
就這身體,還一日兩卦,她的精神力是無窮耗的?就連他們家少主,非必要都不會費精神力去占卜。
閬九川面色不變:“所以趕緊說完了事,好讓我去佛祖面前參一下禪,吸一下香火氣補補元魂。”
宮七睨著她:“你敢去?”
“我怎不敢?”閬九川下巴微抬。意有所指:“它讓我進得來,我自然敢去這天地任何一處。”
這,倒是個理。
真是什么孤魂野鬼,她也不敢來佛祖跟前吧,難道不是借尸還魂?還是她法力強大,仗著有底氣,所以無所畏懼?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回到正題,問:“說吧,何事?”
“剛才我占得一卦,和妖邪的動靜有關,要不要?”
宮七神色一凜,正了臉色:“是什么?”
“你得了這消息,得幫我保個人,其實也不算是幫我保,畢竟那人和妖邪一事,有些關聯。”閬九川覷著他:“玄族以誅邪衛道為立族根本,自然也會撥亂反正吧?”
宮七眼皮微微一抽,說道:“我怎么就從你這話里聽出些別樣的意思,像是在不屑啊。”
“好說。”
“你放心,既是和妖邪有關,自不會無視。”這算是承諾了。
閬九川這才把丁素秋的事給簡便一說,道:“我沒在佛門之地召魂,只憑因果來卜算,她這八字是純陰命盤,又和這妖邪相關,你覺得會是什么?此邪來頭不小,我惟恐她不是第一個和最后一個!”
這意思就是說還會有人遭毒手。
宮七面露冷然,道:“剛才我師兄弟二人和護國寺的善明大師也就此事商討,也想到一個可能性。”
“哦?”
他看向閬九川,意味深長地道:“你可知,有尸百年甚至千年不化,仍栩栩如生,只待時機成熟,便一朝復生,我們稱之為尸殭,更甚為旱魃。”
閬九川心頭一跳,倒不在意他的試探,道:“你意思是說有尸殭欲出?”
“不好說,但這種道反天罡的東西,長年埋在地底,本就日夜汲取地陰,若再飲血噬魂,那便成邪……”
宮七的話驀地一頓,和閬九川相視一眼,瞳孔微震。
至陰至邪,已成卦象所言。
若是以純陰命盤女子之血肉魂魄,豈不就是其大補之物?
“你第一個卦象怎么說的?血染紅月?”宮七沉聲道:“我曾翻過族中藏書異聞錄,但有殭出,月色如血,為陰月。”
閬九川道:“我所知便是這些,是不是真的有這玩意,就看你們的了。”
怎么查,玄族自會有數,他們也更能驅動各處官衙。
“我要保的那個人,就是丁素秋的爹,要不是他執意要查他女兒的生死去向,估計不會遭這罪,順著這一點去查,應該能找到些蛛絲馬跡。”閬九川頓了頓,又道:“另外,還有一人,我不知有沒關聯,你也可以讓人注意一下。”
將掣眉心一動,喲,這是動了惻忍之心?
感冒難受啊,混混沌沌昏昏沉沉的,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