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七則回城去尋京兆司的查看近日可有女子失蹤報上來的案宗,雖說如今是大過年的,又是封官印之時,但架不住他的身份擺在那兒,要查倒容易些。
他又以那丁滿谷是涉案人,把人從京兆司的牢獄給提到了大理寺關押,還親自在丁滿谷身上下了個咒符,要是有人試圖殺人滅口,他定會第一時間知曉。
畢竟他是和閬九川作了交易的呢,要是他答應上了,結果人沒看好叫人殺了,豈不是他的無能?
宮七盯著丁滿谷道:“我觀你八字,人到中年有一大劫,本該是身陷牢獄,家破人亡的衰相,如今卻是云月散開,光入印堂,是你從前心善積下的功德蔭佑你,遇上了貴人了。”
丁滿谷跪在他面前。
宮七避開一點:“別跪我,跪那個叫閬九川的小女子吧,如非遇了她,你全家難逃此劫。好生在這呆著,等此事了了,自有你閨女解冤的那一日。”
“是,多謝道長。”丁滿谷還是拜了一下,再抬頭時,對方已然不見了,他又換了個方向,那里有個特別小的窗,若逃得此劫,他愿一生行善,以給恩人積功德。
宮七離開大理寺的邢獄,就遇見了大理寺少卿,還是閬九川的老熟人,沈青河,對方手里拿了一疊卷宗,眉頭深鎖,看到宮七,臉色還有些不善。
他知道對方是玄族的人,而玄族這些年的行徑,實在令他有些不恥,就拿宮七把人提到大理寺來說吧,這難道不是用身份壓著各個衙門主事的人才能辦成此事?不然,朝政中事,玄族說插手就插手,這朝堂得亂成什么樣,他們這些官員還要怎么理政?
但宮七偏偏要查的是女子失蹤的案宗,他再不喜,也要來一趟,因為此事,也是他近日在暗查的,玄族竟也插手了,他直覺里面會不會是和之前兒子經歷的那個邪神案一樣,也是邪祟在搗鬼?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麻煩了。
宮七看沈青河對他一臉不喜,心想自己沒得罪他吧,便扯了個笑容:“沈大人,小道稽首了。大過年的,竟讓大人跑一趟,實在不該,讓底下的送來就夠了。”
沈青河沉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官且問道長,這丁滿谷之女失蹤,可是因為邪物作祟?”
宮七眉梢一挑,竟如此敏銳,不對,此人渾身正氣成罡,怎么一開口就是邪物,很多讀書人都不信怪力亂神的呢,他倒像是篤定似的。
“大人何出此言?”
“你不必拐彎抹角的試探,下官也曾經歷過類似的事,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玄族的人忽然來插手邢獄犯人的事,不是事關邪祟,又豈會如此?更不說,道長還不是一般小人物,而是族中重要人物。”這來的不是一般道人,而是宮家子,定不會是保個丁滿谷那么簡單,那丁滿谷只是一介商人,他也搭不上宮家。
所以只能是因為邪祟犯案了,且應該不是一般的案,而是大案,沈青河感覺腦殼突突跳痛。
“哦,沈大人也經歷過邪祟的事,可容小道問問,是什么事?”宮七有些興致。
沈青河卻沒說,只是把手中的案宗遞過去:“這是近日京中失蹤的人的名籍,不知道可與道長要查的相關?”
宮七一凜,接過翻開一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