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看著那名字,道:“那怎么會想起她來?”
阿飄聲音冷漠,道:“這新鬼知道她,僅僅是因為在莊子的后門和她打了個照面,就被她的隨扈給擰斷了脖子,扔進了水里。那新鬼死后渾渾噩噩,一直在水邊游蕩,我們是后面才找到的,花了好些心機才能叫她想起來,沒想到她會是這樣死。”
“那她還知道什么。”
“按那小鬼說的,她當時身邊跟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懷里抱了個人,只是用披風裹著,倒不清楚是不是你……”阿飄說著臉色一變,咻地退到了門邊去,避開閬九川那猛地迸射出來的兇悍煞氣。
帶著震懾的道意在屋內彌漫。
阿飄捂著灼熱的紙身,眼神帶著幾分忌憚,道:“九姑娘,你這前身之死,不是老鬼我干的。”
所以,不要誤殺啊!
閬九川看了過去,一雙眼黑中帶金,讓阿飄又瑟縮一下。
“抱歉,是這身體的殘念。”閬九川抱拳,從袖里拿出盒子,點了一根香,扇了過去。
魂香可養魂,鬼之飽腹補物。
阿飄重新回到桌子邊上坐下,貪婪地吸了幾口,好香。
他暼到閬九川臉色黑沉,悻悻地道:“冤有頭債有主,總會找到的,不過那陸三奶奶能用秘法叫人遺忘她的存在,估計這名頭也是頂別人的。”
“怎么說?”
“年紀對不上。”阿飄道:“那小鬼聽見那隨扈尊稱她為夫人,年紀大概是三十出頭這樣,陸家的三奶奶,好像二十不到。”
他看了一眼那魂香,又拿出一張紙遞過來,那上面赫然是半幅人像,為什么叫半幅。
丹鳳眼,柳葉眉,瓊鼻,左眼下有一顆勾人的淚痣,但鼻子下面沒了。
閬九川黑如曜石的眼睛又瞥了過去。
阿飄紙身一緊,忙道:“那孩子死得冤,魂兒渾渾噩噩的,能想到的就這些,不是我們故意不做鬼。另外,陸家三奶奶不長這個樣子,所以定是頂的身份。”
“別人不頂,偏就頂她的?陸家是不是有個小兒在榮家學藝?”閬九川問。
“你查過陸家了?”阿飄訝然,道:“確有其事,好像是六歲就送去了,今年也有十六七了吧,應該也頗得用。”
“得用?”閬九川譏誚,道:“真得用的話,就不會讓陸家做槍了。”
用于轉移視線的手下,往往是最容易被舍棄的那一個。
阿飄不敢反駁,畢竟她也說得對,但陸家也別無他法,想得重用的前提,自然是當一桿好使的槍,這也是很多在底部階層掙扎的人的選擇,世道皆如此。
閬九川用指甲在陸家二字上面畫了個叉,甭管前身死的那日他們有沒有參與,是那榮家的槍不假了!
“榮家,真是你干的呀。”
那就行了。
想快但寫不快,總刪改,渣渣還是那個渣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