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他長毛了的。
不過這一打岔,他就看到了閬九川,對方看起來弱得一根手指就能推倒,眼下天寒地凍,她卻連披風都沒一件。
不對,此女是誰?
宮十六好奇地盯著閬九川看,可此時啥火都沒有,也就只能借著雪地反光看人,是以也看不太仔細,也看不清楚,頭上驀地一疼,他嘶的一聲:“七哥!”
“你四哥呢?”
宮十六這才想起正事,他連忙問:“如今是什么時辰了?四哥帶著幾個人前去探路了。”
“剛入子時。”閬九川回了一句。
眾人一愣。
“子時了?”宮十六瞪大雙眼,道:“四哥他們戌時不到就深入去探路了,竟還沒回來?”
閬九川皺眉,這么一算,就有兩個時辰過去了,探個路這么久,沒一個傳聲回來,只怕出事了。
宮七同是想到這一點,和閬九川對視一眼,取了傳音符燃了,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宮四的回應。
“難道迷失瘴氣林中了?我就說,不能急于一時,不可冒進,待天明再入也是好的,非要去探路。”榮家那個道號為張道人的長老皺眉說。
“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趙道長亦滿臉不認同。
宮十六聽得來氣,從地上蹦了起來,罵道:“快閉嘴吧你們,藥吃多了,倒治得你們嘴漏了,凈說風涼話。你們以為這林子就安生了,剛才要不是我七哥,我等誰能從幻境出來?”
宮七想說不是他的功勞,可閬九川卻沖他搖了搖頭,便閉了嘴。
“你!宮家子就是如此不懂禮數,不知尊重前輩的?”張道人氣得滿臉通紅。
“我呸!”宮十六往地上呸了一口:“是你們自己把臉扒下來不要,還怪小子我?我四哥……我四師兄說了不可光等著卦象起,該早些找到尸殭的蹤影誅滅,連空虛子前輩都如是說。是爾等貪生怕死,說什么天黑了路不好走,又有瘴氣陰氣。我師兄他們這才去探路,結果咋的,咱們安生待在這,不也受了陰氣影響,入了幻象,你們又有誰掙脫出來了?現在師兄他們生死未卜,你們不給點中肯的建議就算了,還說風涼話,還稱前輩?你咋不把寺里的佛搬下來你坐上去稱佛呢?能得你!”
閬九川和將掣目光炯炯地看著那跟個爆炭一樣的少年郎,罵得好臟,能懟,此子深得我心。
其余的宮家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回懟,宮七算是把事情經過串起來了,冷冷地看著張道人他們,道:“此時不是追究該不該入林的時候,而是找人,若是空虛子前輩和我師兄他們真的遭遇不測,唇亡齒寒,我們這些人對上那尸殭,就能有勝算了?這個陰氣所致的幻境,都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眾人面露羞愧。
忽地有人啊的一聲,指著被火堆化了雪的地面,那里竟是出現了兩具疊在一起的骸骨,像是有人摟著底下的人坐化了似的,而看那底下的人,像個小孩尸骨?
眾人后背發寒,不知誰想到什么,拿了一根粗棍,在地上挖了幾下,竟又挖到了骷髏頭。
所有人相視一眼,也沒說話,紛紛找東西挖了起來,又挖出數具尸骨。
“這難道是百年多以前死于那場大地動的人?”
宮七微微闔眼,雙手掐訣,再睜開,看到一團團的陰氣向這里聚攏,便道:“陰攏時刻,此地不宜久留,宮家的弟子聽令,都跟我走!”
渣陌,苦逼80后!年代感的都玩兒過!
是時候聽一首晚風心里吹祭奠一下逝去的時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