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得一失一,為個保身令牌束手束腳的,反失了自由。
宮聽瀾失笑,摘下腰間的一個玉符,道:“這是我煉的護身玉符,贈與姑娘了,無量天尊!”
“多謝。”閬九川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摸索著溫潤的玉符,道:“所謂不破不立。少主有高義,但也不必強糊爛泥上墻,粘不住不說,還臟了手。腐肉不除,難得新生,同氣連枝也得要看那枝是不是好枝才行,您說呢?”
宮聽瀾目光爍爍,又拱手作了一個道禮:“受教了。祈盼有一日再與姑娘辯道斗法。”
閬九川還了一禮,在他離開時,忽然想到什么,拿出一直揣在身上的那半張人像,道:“少主且慢,不知少主可認得此女。”
宮聽瀾接過去,仔細看了看,道:“雖只有半張臉,但這淚痣和眉眼,倒和榮家的四夫人相符。”
閬九川眸中異色一閃而過。
她的表情并沒有顯露在臉上,但宮聽瀾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氣息的微妙變化,想了想,便道:“榮四夫人乃是榮家如今的少主榮嬛萱之母,閨名奚妘。”
奚妘。
閬九川默念一句,向他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了。恭送少主。”
宮聽瀾轉身離開,心想,老成了些,也不知是何方大神入得此身。
而她拿出來的畫像,奚妘和她有什么關聯?
想到閬九川這副身體住的是異魂,宮聽瀾不由多想了些,莫非奚妘對真正的閬九川下了殺手,可為什么?
只是一個武將之女,怎值得她大動干戈?
榮家,榮家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隱秘嗎?
宮聽瀾帶著滿腹疑惑回到玄族的隊伍,和各族道別,帶著宮家人離開,至于這次誅邪后續,回到族里,自會結合其余幾族說得上話的復盤,畢竟死傷不少,也該叫他們吃個教訓,當初早就說了,該派些得力的人,以免作無謂犧牲,結果不聽勸,呵。
罷了,如那孩子說的,爛泥扶不上墻,何必臟手!
而其余幾族的人也拱手拜禮,臨走時又想起閬九川。
“宮家那個新收的小道友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九川?”
“奇怪,我怎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
“我也是,對了,她做過什么了?”
眾人面面相覷,很快的,就自動把這事給過去了,或許在心里,把她當成沽名釣譽之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