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卓婆子,已經死了。”丁滿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查到的一說,見閬九川看著他,連忙解釋:“不是我干的,雖然我想干,但我找到她,人已經死了,尸都是被送去義莊的。”
閬九川點頭:“那也無妨,你不是在嗎,沒有合離解婚約,就義絕。卓逾身負殺妻因果,只要你寫一張義絕書,連同他們二人的婚書,斷婚書一起祭燒,敬告天地,也是能解的。”
丁滿谷大喜,道:“那我現在就寫?”
這事解決不難,但解契時辰卻得在夜晚,算是解陰契,便讓他先寫,又讓莊全海準備一些物事,等到了晚上,她再來設小壇處理。
閬九川交代完,就帶著建蘭去書局。
距離西坊不遠有個四井坊,那六寸街就有一間頗大的德勝書局,她想去那邊找一找地域志或者史書。
彼時正月未過,但因為尸邪案已告破,愿意出來走動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這兩日天色也不錯,氣溫也高了,街上人多,書局的人更多。
“哎呀,婢子倒是忘了,今年是圣人五十萬壽,要開恩科,二月就要考了,怪不得書局的人書生如此多。”建蘭看到書局多是學子,不禁一拍腦門,想起去年就聽來的消息。
閬九川看里面烏泱泱的人頭,蹙眉道:“如今已經二十一了,現在才來書局買書,會不會遲了?不是應該在家中安心備考?”
臨急抱佛腳,就能抱出文章來?
“你這就不知道了,這是因為柳風先生出了新書集,里面有他這些年對八股文和他自己當年狀元卷策論的見解批注,大家才聞風而動的。”在主仆二人身邊有一個學子興奮地說:“柳風先生十九歲連中三元,如今為官多年,心路歷程多有不同,對當年的策論自另有一番見解,若能拜讀,肯定受益匪淺,當然要搶一本收藏了。”
“柳風先生真乃吾之恩師也,吾得以拜讀圣賢之書,死亦甘愿。”書局內,忽有學子尖嚎一聲,捧著一本書嗷嗷地哭起來,那哭聲又戛然而止。
“哎呀,鄧兄,你怎么了?來人吶,快請大夫。”
書局內,一陣騷亂。
閬九川向內望去,鬧哄哄的,眉尖不禁蹙起,轉身就走,對建蘭道:“人太多,我們去另一間。”
“什么圣賢之書,沽名釣譽。老夫倒覺得,此書集與他的狀元卷,背道而馳,毫不相通,盛懷安這老匹夫,別是鬼上身了吧,才會說出什么學而優則仕的狗屁話來。看你們這副癲狂若渴的模樣,讀兩句就要厥過去,是書中墨水都用什么洗腦的邪惡毒水寫的,把你們給毒傻了不成?”
熟悉的咆哮聲在喧嘩吵鬧的書局內響起。
閬九川的腳步一頓,是熟人啊,那她就不走了!
死電腦,卡得我想哭,遲早換了它!然后,我收藏夾子咋套去新的,我那么多素材資料,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