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神魂像被炸開時,她也感覺到胸腔這顆心也要跟著爆開似的,不得已強迫自己緩下來。
而那九天鎮魂靈符,她現在也不敢去細想腦海里出現的那些畫面,怕這殘魂經不住。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這次反噬,是因為那些畫面,就像是執念和心魔,逼她生怨。
那個畫面,必是與她前世息息相關的!
不急,不要急。
閬九川又給自己默念了一個定魂訣,將神魂牢牢地定在這具身體里。
“你沒事吧?”宮七察覺到她的動靜,頓時湊過來,伸手去拉她。
“沒事。”閬九川順從地遞手。
一拉,咔嗒一聲。
宮七看著她那軟軟地垂下的手腕,臉皮赤白,眼睛渾圓。
不是,她究竟看到什么,神魂受損,身體也脆皮成這樣?
閬九川也看向自己的手腕,忘了,這手筋還沒續上的,她裝模作樣地握著那斷手,把腕骨接上。
又是咔的一聲。
“好了!”
宮七看得嘴角抽搐:“……”
我以為她是柔弱可欺小白花,看她接手面不改色的,什么花,分明是鐵皮金剛狼!
閬九川一臉血污,給自己施了一道清穢訣,又是干干凈凈的人,只是那張臉,慘白慘白的。
“我們也算是難兄難妹了。”宮七嘆道。
閬九川懶得扯皮,道:“你看出什么?”
宮七神色一正,說道:“柱子上鐫刻了鎮魂符,還有,你看看這里,可是萬年冢的陣紋?”
“萬年冢?”
“嗯,又叫迷天混沌大陣,我看陣紋有些像,但一個柱子,就能刻畫成一個陣么?”
閬九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伸手摸過去,感受到一些道意的靈力,已不再磅礴,但還是有用,便道:“是用意念鐫刻的。”
宮七面露凝重。
以意念鐫刻陣紋,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就是他也做不到,他家少主天賦異稟,也只能做一些小法器,也不能以意念在這碑柱鐫刻陣紋。
“如果是你們玄族所為,那你們的前輩,比現在厲害得多。”閬九川很中肯地夸了一句,看這碑柱陣紋,也難怪玄族這么囂張,是因為祖輩出的都是能人。
可惜了,走了下坡路!
宮七卻笑不出來。
從前的老人,是有真本事的,現在的后輩,卻多是花架子,要把老祖宗給氣得從墳墓跳出來的那種。
丟臉丟大發了。
閬九川說道:“柱子成一陣不是不可能,但這陣紋不全,倒像是輔助和迷惑人的,我看它柱身有鎮魂符,上面的塔內更刻著神符,另有鎮壓白虎的石敢當,無不是用以鎮壓魂靈的符箓。這柱子,不是一個陣,倒像是壓陣之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