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眸色一冷。
閬正平見狀連忙道:“我已是把證據都讓人送到了葉埕葉御史手里了。哦,葉御史乃是贅婿,他家的夫人乃是殺豬匠出身,靠著殺豬供著他一路讀書考中進士,所以兩人感情極好。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夫人年輕時殺豬多了失了天和沾了血氣,兩人成親多年都沒個孩子,是葉夫人親自娉了一個良家出身的女子為良妾,多年耕耘才得了一個女兒,記在葉夫人名下,兩人如珠如寶地寵著。”
“重點。”
“這葉夫人最是忌諱別人說她殺豬多了傷了天和生不出娃,偏那陸惡婦也就是陸夫人在一場宴席上,為捧成樂公主的臭腳,暗晦地踩了葉夫人一腳,教她去信佛廣添香油以償血孽,方能如愿以償。這就是說葉夫人犯殺孽多了,才生不出孩子嘛,可不就叫她記恨上了。”
閬九川飽了,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道:“我倒也不知道,您對女子后宅的事還如此清楚,朝中的事呢,您可知?”
閬正平一嗆,道:“我也是聽您大伯母說的。總之吧,葉夫人看不慣陸惡婦這假菩薩,我就讓人在她面前透了點風,你看到前面那間小書肆沒?就在那紅燈籠旁邊那間。每逢二十六,陸長學就會來此買書,其實那書肆就是他著人開的,就連著旁邊宅子,特意開了個小門,好方便他來偷情……咳咳,來見小老婆孩子。”
葉夫人是個‘熱心人’,得了這消息,就愣是讓另一個相熟的夫人邀了陸夫人來這小書肆掏佛經,而他則安排了一個市井潑婦,裝作大婦帶著幾個人故意去隔壁捉奸,愣是把這事給敞開了,可不就讓真正的大婦給撞了個正著。
“這陸惡婦比陸長學還謹慎要臉,且惡毒,一旦私下知曉這外室的存在,大度的就把人靜悄悄地安排送到別處,若是心狠的,把人一賣,也不知賣去哪了,那一雙龍鳳胎,貌肖似母,生得極好,烏京有些專門養這些小倌倌的……你別這么看我,我可不好這個。”閬正平觸及她的眼神立即解釋,道:“那陸惡婦心毒得很,我怎么可能讓她靜悄悄地把這事當沒發生,非得扒下她一層假臉皮不可。”
“看出來了,你原來是宅斗的個中好手。”閬九川十分遺憾地道:“要是這心思用在朝堂上,閬家的人才貯備也不至于青黃不接。”
閬正平:“……”
他氣呼呼地說:“這還不是重點,你可知她這么狼狽是為啥,是陸長學打的,我安排的人捅到了他的痛處,你道是什么?”
“左不過是一些陰司。”
閬正平眼中八卦的光閃瞎人眼,道:“是那陸家的四公子,就是那送去榮家學藝的,不是陸長學的種,他頭上綠的咧,草都沒他綠,他怒急之下,打人不說還自爆自己戴著綠帽子十數年可忍夠了,當然了,是我的人刺激他說的,這才狗咬狗了。你猜那陸惡婦的情夫是誰?”
閬九川皺眉,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不會吧?
“是在護國寺出家的,法號玄明的法師,他也是澹臺皇族的宗室子。”
噹。
閬九川把茶杯重重地放在小幾上,沉著臉道:“他們竟敢穢亂佛門?”
陸夫人每月初一風雨不改地上護國寺,就是要會情夫嗎,這樣的穢事,玄能主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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