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卷起被盛懷安扔到一角的玲瓏塔,咕嚕咕嚕地跳下了車廂,在地上滾了幾圈,又背起玲瓏塔哼哧哼哧地往通天閣里趕。
閬九川動了這么一場法術,臉色更白了,但她讓伏亓打開窗等著紙人回來,她則盤著腿調息。
阿飄來到窗邊,很快就看到小紙人背著玲瓏塔往上爬,不禁回頭看了某人一眼。
說好的法力干涸呢?
遇了不平事,又能有法力了嗎?
他將紙人和玲瓏塔一道撈了進來,嘭地關窗,將玲瓏塔放在了桌上。
而彼時,盛懷安的馬車內,風平浪靜,彷佛剛才的黑氣鋪滿車廂,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但他右手血肉模糊,露出白骨,可不是什么錯覺?
糟了。
盛懷安慘白著臉,連忙亂糟糟的車廂內尋找玲瓏塔,然而,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的五火玲瓏塔不翼而飛了。
想及剛才的一幕,盛懷安漸漸回過味來,定是有人瞄上了他的玲瓏塔,比如那黑店的飄掌柜。
“賊子可惡!”盛懷安怒急,連忙拍向車廂:“快,調轉馬車,回通天閣去。”
該死的賊子。
阿飄感覺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罵他?
他看向玲瓏塔,也算是見識了閬九川所言的,何為玲瓏,就那白骨塔散發的淺淡靈氣,就讓人垂涎三尺。
阿飄又看向那殘魂,這白塔,就是他的骨頭所做
那殘魂,像是在回答他的話似的,在一瞬的茫然之后,那魂自動飄向了白塔,附于其上,如此一來,那魂息就盛了。
如此匹配,當真是他。
“誰這么狠,竟把人的骨頭做成法器,連魂靈都拘于其中。”阿飄道:“這魂靈怎么會有這樣的能量。”
閬九川已是睜開眼來,看向那玲瓏塔,在那殘魂重新回到白塔上,那白塔的靈氣就沒那么淺了,還有著一層文昌金吉氣。
“不會是文曲星下凡吧?”她訝然。
阿飄一征:“文曲星下凡,你是說他本是狀元郎,一個好官?”
“如此有靈氣的白骨,必然慧根極佳,還有文昌金吉氣,不是文曲星下凡是什么?”閬九川想起盛懷安是狀元出身,那一篇狀元卷乃是被無數學子追捧的,腦海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來:“該不會盛懷安那狀元卷真正的答卷者,其實是這位文曲星吧?”
如此一來,就可解釋為何這盛懷安和他中狀元時的文風大相徑庭了。
這算是舞弊了啊!
阿飄也愕然,道:“怎么可能。”
“有何不可能?”閬九川看向他,話鋒一轉:“不過現在不是論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先去處理麻煩吧,人家追上來了。”
啥?
阿飄還沒說話,樓下就傳來那盛懷安的一聲大吼:“該死的賊子,還我寶器。”
阿飄:“!”
臥槽,你個死女人,你偷的東西,倒讓我背鍋了?
咿呀,是誰勞動節還在辛勤勞動加更更呀?是渣陌本渣呀!
新的一月,還請關照阿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