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大伯瞬間面無血色,手中的茶杯也掉了下來,碎了。
閬九川看著地上的碎片,看吧,她就知道是這樣。
外面伺候的小廝聽見茶杯掉落碎了,喊了一聲侯爺。
“茶杯掉了,打掃一下,換一個。”閬大伯深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地吩咐。
小廝很快就來打掃,沒一會就換上新茶。
閬大伯讓他在外頭守著,不讓人靠近書房,小廝立即去了。
“你父親的死,另有內情?”閬大伯直接開門見山。
閬九川點點頭。
閬大伯一急,道:“可他確實戰死了,何忠柏是和你爹一起長大的,親如兄弟也不為過,也最是忠心,是你爹帶他脫了奴籍一飛沖天。他當時親自看過你爹的身體,羽箭深入后背,幾近穿心,且那箭帶著勾刺,拔箭本就特別兇險,這一點也是軍醫所說的,這軍醫也是我們閬家信任的。你爹,是傷勢過重引發高熱,沒有挺過去。”
他一頓,又道:“事到如今,也不怕你傷心。事實上,你爹的尸體,我和你祖父也親自剖過查看的,生怕是有人下了黑手,但沒有中毒,骨頭也不會見黑,唯有那一箭傷,極深。”
閬九川有些意外,竟然剖過尸?
閬大伯雙眼通紅,道:“人死了,當入土為安,不妄動尸身,也好叫故人魂安,但你祖父說了,他只怕萬一。你爹的武功很不錯,為人也機警,死于箭下可以,他就怕是死在別人暗手中,如果是這樣,肯定不能讓他含冤而死的,只可惜……”
“他的心,也剖過了?”
閬大伯僵住,呆呆地看著她,顫聲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噬心之痛,沒有毒,但心臟應該也會有異樣的。”蠱蟲噬過的心,還能是完整的嗎,不可能的!
什么噬心之痛?
他想到近兩日傳得沸沸揚揚的盛懷安勾結邪道行陰邪之術害人一事,又思及閬九川的手段,道:“你意思是不是說你爹并非死于箭傷,而是邪術?”
閬九川沉默了一下,遂點頭。
看她點頭,閬大伯眼前發黑,喉頭有些發癢,問:“是什么,誰干的?”
閬九川猶豫。
“你還不快說!”閬大伯拍著桌子,聲音帶了幾分嚴厲,道:“那是你爹,是我二弟,你既然知道真相,還想瞞著我不成!”
閬九川看著他沒說話,其實她也很想打直拳,但要傷到自己人的直拳還是謹慎點好,鎮北侯掌握實權,而閬大伯這個開平侯有什么呢?
文不成武也不成,掛個閑職就算了,如今還在守孝呢,底下的兒孫,也沒個成才的,兒女姻親,也還沒結到幾家實力強的。
閬大伯:“!”
我大侄女看我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廢物的意思,而這應該不是他的錯覺。
寫到這,想起昨日睡醒后,左胸口骨疼的很,喘氣都疼,咳嗽也扯著疼,感覺心悸,生平頭一次吞了兩顆救心丸,不管是不是心臟不適,先吞再說!后來我看到一篇公號,心臟,其實在中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