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誰有份,那就好辦了,逐一搞死。
閬大伯說道:“我會整理一個詳細的名錄給你。”
他也不會為那些人爭辯,畢竟世人逐利,總有些人是經受不住誘惑而生出叛心。
他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身子一僵,臉色變了,看著閬九川道:“你不愿意說的那個人,可是因為他如今早已高升,甚至比我們開平侯府還要位高權重?”
閬九川看向他,目光沉沉,雖沒說話,可那眼神,也沒有反駁之意。
閬大伯心中一沉。
他猜中了,那是誰,是……
閬大伯腦海里劃過一個名字,面露駭然,不會是他吧?
他不是蠢人,就想想閬正汎死了后,誰得益最大,誰就脫不了嫌疑。
鎮北侯謝振鳴,是他嗎?
“是不是……”
閬九川放下茶杯,截斷他的話道:“把名錄給我,其余的你不要動,乖乖守你的孝就行。打草驚蛇,反給我沒事找事,我沒空余對付人的同時還要在后頭給你們擦屁股。所以,不要瞎動,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閬大伯嘴角一抽,無奈地道:“你不說,我才不知道。你說了,我怎么可能當作不知道?”
“告訴你,也是讓你先打個底,以免將來受大刺激。”閬九川皺眉,想了想又道:“不過你說得好像也對,我是不該和你說的,應該先把人都弄死了再說。”
失策了。
閬大伯:“!”
他盯著閬九川半晌,道:“難道你是打算一個人扛這事嗎?”
“有何不可?”閬九川說道:“他是我此身父親,不知便罷了,既知他死得冤,我自然不會無視。對了,夫人并不知此事,你不要跟她說,免得生出事端。”
閬大伯眼神復雜,都不知說什么好。
總之是既欣慰又心酸,還有愧疚。
但凡開平侯府手握重權,得聞此事,何至于要一個小姑娘來奔波?
閬大伯決定要給家中兒郎們多加點課,一個個的給他通通變強,變成能守護家族的強者,別連個姑娘都不如。
也不對,那幾個廢物再厲害也是不如她,唉!
幾個小的正蹲在花園假山處偷吃烤鹿肉,忽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不會是他們偷吃被發現了吧?
那閬九說了,孝在心中,他們又不是天天吃肉,這么久才偷了這么一次呢。
哦,白日不說人,那剛剛走過去的,可不就是閬九嗎?
她還往這邊看過來了,看清楚了!
閬九川離了書房后,閬大伯一直枯坐到天黑,才紅著眼叫來心腹管事高平,一串吩咐交代下去,然后起身去了祠堂。
閬大伯看著二弟的畫像,給他上了一炷清香,然后嗷的一聲哭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