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臉色一白:“你不是說,不是我克,是我主……”
“別人未必會這么說,或許會討好你主子,先說你的錯,主人聽了這話,你還能得好?”閬九川淡聲道:“你平日還挺良善,看在這份上,我也才多贈你兩句。”
此仆身上帶有一點功德光,是心善之人,她才會好言相贈,她要不要聽,就是她的事了。
王嬤嬤連忙起身,向她一拜:“多謝姑娘贈言。”
閬九川說的也對,若是別的道長,未必會像她這樣說,而是說她克主,到時候,自己甚至一家子都是被棄的了。
克主之仆,放在哪都是無用的。
王嬤嬤此時已是對閬九川心悅誠服了,道:“姑娘大善,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是我家主子,還請您跑一趟。”
閬九川道:“她痼疾纏身了?”
王嬤嬤的山根和奴仆宮指尖有赤絲貫穿其中,此又稱陰鷙紋,主家主痼疾纏身,有災入門,輕則久病不愈,重則喪命。
而她身上有陰煞之氣,想來那位少奶奶招了陰邪,且已遭受陰邪反噬,畢竟都能影響身邊奴仆了,可見她此時多麻煩。
王嬤嬤眼圈一紅,點頭道:“我家小姐已經起不來床了。她是個極好的人,待人也很寬和,其實如果我真的克著她,我走也無妨,只求小姐能好起來。”
閬九川回想薛家大奶奶的娘家,好像是姓鄭,也是出于書香門第,這小鄭氏,卻是嫁到了勛貴。
王嬤嬤已經說起小鄭氏身上的奇怪之事,她嫁入成樂伯府三年,卻一直未有所出,本來還以年紀小不急著,但一兩年就算了,三年都無所出,作為伯府,肯定有意見。
所以小鄭氏也積極調理了,平日也多作善事,燒香拜佛求子,但孩子就是沒上身,自己反而心生郁結,難以開懷,人也跟著消瘦起來。
去年下半年,她就害了風寒,斷斷續續的,宮中太醫,民間的名醫都來看過脈開方,藥方換了無數個,就是不見好,過年都是躺在床上養著的,年后,更是起不來床了。
王嬤嬤忿忿地說:“我家小姐病得起不來,有些人還在那陰陽怪氣,說她求子求出病來了,還說什么不下蛋的雞,早就該騰位置,啊呸,都是些小人!”
她看著閬九川,道:“本來小姐也只當風寒的,但近半個月來,她說她總夢見有人要她的命,說她拿了她的東西,很是猙獰,然后又有菩薩指責她不敬,亂七八糟的。我們這才覺得不對,是不是撞邪了?恰好,薛大奶奶前來探望,聽聞此事,就說起您。而我和我家的那位,也從那丁滿谷嘴里得知萬事鋪的存在,這才請示了主子,上門來求。”
王嬤嬤起身向閬九川跪了下去,道:“若是姑娘解得我家主之愁,愿報以千金,以姑娘之名施粥鋪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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