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策不經意地扭頭看來,看到她畫符像寫字一般,一氣呵成還快,手一抖,差點把人偶的頭都拔下來。
好快!
人家傲嬌是有理由的,確實有實力。
一策忍不住往她那邊挪了挪,伸長脖子去看,閬九川暼過來,道:“你就算盯得眼睛爆了你都學不會,做你的,別弄的三不像。”
一策神色悻悻,掩下眼底的羨慕。
閬九川把陣符放在一旁吹干,又另取一張黃紙,這次則是沾了白氏姐弟二人的精血,以他們的血畫破穢溯源血符,這張符必須卷在骨鈴中,將柳仙的怨念徹底勾出破咒。
一策看到那血符靈光一閃,不由眼神敬畏。
兩人沒有什么交流,只默默地將物事準備好。
閬九川看他替身人偶做好,生辰八字也都貼上了,只有眼睛部位還沒點,到時候作法時,只需用白氏他們的血液點睛打上法訣,這人偶也就成了。
她看一眼天色,才和一策道:“午時陽氣盛,解咒時辰我們可定在明日中午時分。但柳仙本屬陰,子時陰陽交替,陰氣較重,引發怨念應該更容易些,可風險也高,你認為呢?”
一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掐指算了算,道:“今日月黑風高,夜半估計會下雨,又是陰日,子時行事更好些,要是引了天雷,也不會招太多人注意。”
“你可有把握?”閬九川道:“若無把握,可以養精蓄銳,只待明日,畢竟此咒非一般人,我們雖是幫善主消災解難,但也不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的。”
一策笑著說:“若讓我自己來,估計還不敢說十足把握,但有道友你在,此事應無失才是。”
閬九川可不受他吹捧,道:“你也不必恭維我,我要的是合作無間,你要是事事全靠著我,那這不是合作,是要拖我后腿,反成累贅,那此術必有變故。”
“貧道定會全力以赴。”一策連忙舉起雙指:“以我茅山派祖師爺的名義發誓,若有偷奸藏私,叫祖師爺廢我道心,茅山一派永無出頭之日。”
閬九川看他如此鄭重,便點了點頭,又道:“若失敗的話,道行可能有損且元氣大傷,嚴重的甚至殞命,你現在反悔,也不是不可以。”
一策瞪眼,急道:“都做到這里了,你不會過橋抽板吧?這潤金,我非賺不可!都是同門道友,你會拉貧道一把的吧?”
閬九川:“……”
她看天色已變深藍,道:“那咱們就布陣起壇,順便過一遍這解咒的步驟,免得手忙腳亂。對了,你把你的壓箱底法器都取來我看看,尤其需要用到的。”
一策把鎮壇木和八卦鏡都取出,又從嗒袋拿出一把小臂長短,氣息古樸的劍,那劍的形狀若生銅,劍柄為五節連環,而劍身則鐫刻著秘法符文以及日月星辰,瞧著極為不凡。
“三五斬邪雌雄劍?”閬九川眉梢一挑:“聽聞這劍只傳給嫡傳弟子兼掌門人,你既然拿著,怎么入了豐家受供奉?”
一策眸色一閃,嬉皮笑臉地道:“那當然是我本事厲害啦。”
閬九川看他不說,也沒追問,只拿了八卦鏡和鎮壇木等查看,心中也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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