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謝振鳴這事,咱們不再合計合計怎么弄他”
“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們等著看他的下場就是。”
閬正平:“……”
他愣愣地看著閬九川離開,那纖薄的身影消失,他眼里也莫名的發酸,這種躺贏的感覺怎么叫人心頭又喜又酸澀
外頭的傳言沸沸揚揚的,雖然也傳到侯府里,為免人心惶惶,范氏下令不準議論,是以侯府的下人也不敢討論,但看到閬九川,那眼神還是有幾分怪異。
如果傳言為真,二房也太慘了。
閬九川對所有目光視而不見,甚至毫不在意,她所做的一切,皆為因果。
她既是閬正汎之女,知其冤,自然要還其清明,如此他才能了卻一切冤屈,清白投胎。
崔氏果然發起了熱,閬九川又給她施了一回針,還讓水精潤了一罐井泉水,祛除雜質,特意用來煎藥,夜半,她總算清醒過來。
崔氏看到閬九川,那眼淚就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閬九川嘆了一口氣,將她扶了起來,又拿了水來喂她喝下,道:“你的身體并不好,如果再糟蹋下去,那就是神仙難救。”
崔氏看著她,嘴唇翕動,道:“你是不是都聽說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話本……”
“是。”
崔氏一僵。
“話本所言,都是真的。所謂的鎮北侯,只是踩著我父親尸骨上位的偽君子。”閬九川淡淡地道:“他給父親下了噬心蠱,父親所謂受箭傷不治,不過是掩蓋噬心蠱的假象……”
她的話到底沒說下去,因為崔氏渾身顫抖,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更是慘白一片,一副又要暈過去的樣子。
閬九川拉過她的手,在她的虎口微微揉捏,道:“雖然話不好聽,可這都是事實。但你放心,謝振鳴,他必死!”
崔氏的手一緊,想要抽回,定定地看著她,問:“你一早就知道,汎哥的死另有內情所以你早早就不讓鎮北侯府做他的道場,是因為他們不配”
閬九川淡聲道:“不知便罷了,既已知情,何必讓那些人的供奉臟了他的靈魂”
崔氏心頭大痛,一激動,又吐了一口血出來,再憋不住,捶著胸口嚎啕大哭。
她眼瞎,心也瞎,不但認不出女兒,連殺夫仇人也認不出,甚至感其忠義,她崔惠君這些年和認賊作父的人有何區別
她將來有何顏面去見夫君
崔氏哭得肝腸寸斷,程嬤嬤和墨蘭都走進來,雖然心急,但見閬九川搖搖頭,便也按捺在一旁。
許久之后,崔氏才停了哭,看向閬九川,咬牙道:“謝振鳴心機深沉,狡猾如狐,他身居高位十數年,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副將,而且因為他對你父十數年如一日的做道場,為此也收服你父親從前不少的部將,更不說朝中關系網。要對付他,不容易。”
“不難的,從我知道父親死于噬心蠱的那一刻起,謝振鳴此人,在我眼中就是個死人,也只能是個死人。”閬九川聲音冷冽:“所以從他邁入烏京的那一瞬,針對他的殺局就正式拉開帷幕,殺人償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該是他血償的時候了。”
不說醫生,我自己摸我脖子的骨節都覺得可怕,疼是活該的。特么的,它竟然還長一排痘痘,忍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