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后,于永年回過神來,將信封遞給了自己師姐,表情變得古怪。
“我看看。”
舒素婉接過信紙,妙目一掃,眼底流露出驚訝之色。
【教習如晤:】
[武館比斗結束,弟子僥幸得比斗第一……
看到開頭這一行字,舒素婉幾乎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連著看了幾遍才確定沒錯。
她算是明白,自家師弟為何如此神情了。
武館比斗第一!
力壓八大武館新一屆所有學員!
若不是確信林晨不會在信中開玩笑,若不是親眼所見這信中內容,即便師弟口述給自己聽,自己都要懷疑是師弟在尋自己開心了。
“師弟,你看出林晨有如此大的潛力,所以當初才會出手幫助林晨?”
舒素婉抬眸望向自家師弟,于永年搖頭:“若我能看出林晨能夠成長到這一步,又何必去寫那兩封信?”
“再者,師姐覺得師弟的眼力會比師姐更強?”
“也對。”
舒素婉螓首微點,林晨的家境包括在武堂的情況她也是知道的,可以說師弟當初幫助林晨,完全是出于一位教習對學員的同情。
“我當時只是覺得,有志少年當不被辜負,一個少年能夠說出勤工儉學這般話來,敢在師兄弟面前放下尊嚴,我作為教習就該幫一把。”
于永年又一次解釋了一遍,且林晨沒有讓他失望,在武道之路上有了成就,他才會后續繼續幫助林晨。
“那蘇大人說我是教習楷模,實在是慚愧,我也并非無功利之心,倘若林晨未能練出名堂,我只怕也不會繼續關注林晨。”
舒素婉微微一笑:“論跡不論心,這非現實,而是林晨如果在武道上闖不出名堂,你即便關注也無用,至于那位蘇大人將你喻為教習楷模,有一半是出自他自己私心。”
看到自家師弟疑惑表情,舒素婉也是把那位蘇大人的用意給剖析了出來。
“那依師姐之見,我是否該答應?主要是此事對林晨來說,利弊幾何?”
于永年虛心求教,但不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從林晨的利益角度考慮。
“自然是要答應,但這蘇大人想要以你們師徒倆為政績,自然也得給予利益出來,回信時候關于這方面我來代筆,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就有勞師姐上心了。”
舒素婉眼神幽幽:“就算是為了林晨信中的這句“師娘”,我也該上心。”
于永年尷尬一笑,臉上出現一抹郝紅之色。
“蘇大人那邊我來回復,但信中林晨所提到的武道極限修煉法,師弟沒想過阻攔?”
相比之下,舒素婉對信中林晨所提到的,將要走極限修煉之路,更加的上心,在她看來這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師姐的意思?”
“林晨既然清風掌圓滿,武政司必然會對其栽培,快則兩年,慢則五年必然入品,以他的家境,當以入品為目標,而不是追求武道極限。”
武道極限修煉法,舒素婉也是有所耳聞,可放眼整個饒府,都沒有幾人會走這條路。
這條路極難,若是那些世家子弟,為了突破自我,尚且可以嘗試,因為他們有試錯的成本。
于永年笑道:“我和師姐想法不一樣,既然林晨想走這條路,那就走下去。”
“師弟不是說過,希望林晨不要好高騖遠?”舒素婉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