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辦喜事了?”
“眼瞎啊,誰家辦喜事,能夠出動官差。”
“我知道,是我們村的林大哥得了縣斗第一,今日縣尊大人賜字送往林湖村,我們村今天還要擺流水席,剛我堂哥就是來告訴我這消息的。”
武堂里,有來自臨湖村的少年大聲開口,一時之間武堂里的學員臉上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林晨之名,這位比他們早一屆的師兄,早已是如雷貫耳,三個月前的那場比斗,到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歷歷在目。
學武當如林師兄!
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后來喊出的這口號,但確實代表著他們所有學員的共同心聲。
練武,能夠練到林師兄這份上,這輩子就值了。
縣尊賜字,官差敲鑼,這等排場只有往年武舉高中才有,整個靠河鎮,十年才出那么一位舉人。
“沒想到,林晨離開武堂后,短短時間便是一飛沖天了,于師兄當真是好眼力啊。”
武堂里,劉教習和陳教習兩人聽著鑼鼓聲也是感慨萬分。
原以為林晨在三月比斗拿下第一,接下來該平靜一段時日,沒想到不過三月,又一次震動這個鄱陽縣。
“若是于師弟還在武堂,怕是要被請到臨湖村去坐主桌。”
“于師弟若是還在武堂,現在也是去武館了,亦或者去武政所任職了。”
劉教習幽幽回答,陳教習一愣,隨即一想也確實是這道理。
鄱陽縣教習典范,不可能還待在小小的武堂里。
“劉教習,陳教習,好消息……”
就在劉教習和陳教習感慨之時,院門被推開,張管事一臉激動的跑了進來。
“何事讓張管事這般激動?”
“林……林晨……林公子來武堂了。”
唰!
劉教習和陳教習瞬間起身:“林晨人在哪?”
“就在武堂后門,林晨說不好驚擾到武堂學員修煉,便是沒走正門。”
“還不請進來,算了,我二人親自去。”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林晨能來武堂是他們沒想到的,畢竟在武堂里,林晨只是和于教習關系親近,和他們兩位教習關系一般。
“弟子林晨見過劉教習和陳教習。”
武堂后門,林晨見到走出來的劉教習和陳教習,笑著行弟子禮:“今日弟子在村里擺宴席,不知兩位教習可有空隨弟子去村里喝杯濁酒?”
“哈哈,自是有空的。”劉教習撫須道。
“別說是有空,即便有其他事,此刻也得推脫掉,這杯酒本教習早就想喝了。”陳教習比劉教習還要直接,直接說出了心里想法。
兩人心中對林晨也是更加的滿意,這個時候林晨還能夠記得請他們兩位教習,讓他們無比欣慰。
邀請兩位教習,是林晨的臨時起意。
今日縣尊賜字送到村子里,他肯定是要回村一趟的,只是他沒有跟隨隊伍一同回來,而是一人獨自騎馬回來。
要他跟著隊伍游街,縱然臉皮再厚,還是承受不住。
也是回來路上,想到若是于教習在,得知自己拿下縣斗第一,必然會無比欣慰,想到于教習,也就想到了武堂的劉教習和陳教習。
邀請兩位教習赴宴,不過是多添兩副碗筷,且兩位教習在武道上雖然沒給予他多大幫助,可于教習給自己安排勤工儉學機會,這兩位教習也沒有反對。
“張管事若是有空……”
林晨看向張管事,多兩雙碗筷是多,多三雙也是多。
臨湖村后續會有許多少年入武堂學武,張管事負責武堂大大小小事宜,結個人情,日后對臨湖村走出來的少年,多少會照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