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數字，即便現在有人進來，看到紙上的內容，也不懂他在寫什么。
氣血=竅穴。
先在紙上寫下這行字后，林晨又在等號上面畫了個叉。
竅穴的突破，必然導致氣血的增長，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氣血的增長卻不代表著竅穴的突破。
無論是服用蛇妖肉還是沐浴妖血，包括后續進入特訓地，自己的氣血數值都增長了一大截，按照這增長的氣數數值，自己早就應該邁入十五竅或者十六竅了。
可自己依然還在十四竅，面板不會騙人，自己的身體也不會騙人。
自己這些憑空增長出來的氣血，為何沒有能夠沖擊更多處的竅穴？
這個疑惑從食用妖肉后，就一直縈繞在林晨心頭了，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有面板，他沒有去詢問那些教習。
那位前輩留下的筆記中，更多的是提到各處竅穴與氣血運轉速度的關系。
以更多的氣血，沖擊竅穴，讓氣血不經過丹田，直接由一處竅穴到另外一處竅穴。
這位前輩的理論之所以會驚世駭俗，沒有人愿意走，不僅僅是因為趙前輩所說的，藥浴這關的痛苦太煎熬了，非大毅力者堅持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到底能否做到氣血從一處竅穴直接到另外一處竅穴？
真就靠著旺盛的氣血就能夠做到這一點？
林晨沒有接受，恰恰是最后一個原因，他怕這條路無法走通，是一條死路，他沒有這等試錯的成本。
權貴子弟，即便沒走通，最后還能夠回頭。
可自己一旦走上這條路，最后發現是條死路，浪費了大把時間，和其他學員沒有拉開差距，意味著他將再也得不到武政司的資源獎勵。
沒有試錯的本錢，是他拒絕的原因。
“也許，自己應該惡補一下武道修煉體系知識了。”
踏上武道之路的這一年半時間，除了在武堂的一年，他屬于懵懂，等到了武館之后，更多的時候都放在了修煉功法上面，林晨發現他對武道一些修煉體系的了解并不深。
不管是靜水武館還是鎮岳武館的藏書閣他都有去過，里面也收錄了一些關于武道修煉上的筆記，可這些筆記都是出自于那些師兄師姐，這些師兄師姐寫下筆記的時候，也都只在開竅或者練臟，描述的并不深刻。
“明日回特訓地，自己詢問閔教習或者學臺大人，至少要將氣血和竅穴的情況給先了解透徹。”
心中有了計劃，林晨將紙張給撕碎，這才走出了書房，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嚴前輩竟然站在院子里正等著他。
“晚輩見過嚴前輩。”
嚴和安看著林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明日就要回特訓地了？”
“嗯，那邊只給了弟子三天假期，今日在武園休息一晚，明日就要離去。”
對于這位嚴前輩會說出“特訓地”三字，林晨也不覺得意外，從嚴前輩帶他見了千錘圖，武園的能量在他看來不比武政司差。
“武道之路漫長，期間有些許挫折也是正常，沒有人的武道之路是一帆風順的。”
“多謝前輩寬慰，晚輩明白。”
“你是有毅力有主見之人，無需老夫我多說什么，自己也能夠想通想明白。”嚴和安眼中有著精光，看向林晨：“老夫跟你透露一個消息，洪都府也有武園，你的那位競爭對手，也是被武園看好之人。”
林晨一怔，自己的競爭對手？
說實話，他是知道其他府也推出了學員去競爭江南道學員典范，但并不知道這些學員是誰，也沒有特意去了解過，因為在他看來，江南道學員典范花落誰家，不是他一個小小開竅境武者能夠決定的，而是得有裘大人他們這些上層去博弈。
“論實力，洪都府那位當屬第一，前不久正在閉關突破練臟，想來用不了幾天就當踏入練臟境。”
“另外三府的學員，實力上不如那位，而你的優勢是你出身寒門，定你為江南道學員典范，能夠江南道武館學員起到激勵作用。”
“若沒有這優勢，江南道如果要評選學員典范，必是洪都府那位。”
嚴和安看到林晨愣神，心里也是嘆了口氣，原本霍家針對林晨，他還想著要不要幫一把，但從趙長老口中得知，洪都府武園屬意李哲，就如同鄱陽縣武園對林晨的態度一樣。
兩人，都是武園看好的后起之秀。
甚至他還從趙長老口中了解到更多內情，這些內情饒州府武政司那位前司長裘如風也知道，但卻不會告訴林晨。
“大梁百姓中有一句諺語，手心手背皆是肉。這話放在江南道武政廳也一樣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