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州,平壤城。
半個月后。
大唐的皇帝李承乾,終于來到了這座曾經是高句麗國都的平壤城。
平壤成外。
無數百姓夾道歡迎。
熱烈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方才緩緩散去。
而與此同時,大唐的三路大軍,也已經盡數開始進軍。
連綿不絕的戰艦在大海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夜幕之下,借助些許月光,依稀之間可見船帆上高高懸掛著的大唐軍旗。
“將軍!”
“前軍先鋒來報,窩寇見到我軍先鋒之后就立刻調轉方向撤退。”
“前方五十里內,都沒有敵軍的蹤跡!”
海面上。
旗艦劈波斬浪的前行著。
蘇定方看著眼前掛起來的輿圖,聽完情報之后,原本皺成川字的眉頭終于稍微松開了些許。
“石川朝純說的不錯。”
“窩國雖然重新集結了十余萬人馬,可卻已經沒什么軍心士氣可言了。”
“再加上他們的船只損毀嚴重。”
“對馬國應該可以迅速拿下,只是如此一來,就找不到機會,殲滅他們剩余的水師艦隊了……”
敵軍畏戰。
這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就好在大唐可以直取對馬國,然后以此為跳板,進軍窩國本土。
而壞處,則是很難通過海戰,殲滅窩國的水師了。
而如果窩寇眼見海戰打不過大唐,選擇了分散而逃。
并且在后續的大戰當中。
重新繞出來,襲擾新羅至對馬國,對馬國至窩國的唐軍后勤補給線,情況科技園不太妙了。
“能不能讓前軍先鋒示敵以弱?!”
“給窩寇們一個能夠海戰打敗我唐軍先鋒的假象,然后把他們騙進來殺?!”
聞言。
在場的一眾將領們都開始在心中暗暗思索。
良久之后。
已經徹底投靠了大唐,并且成了大唐帶路黨的石川朝純咳嗽一聲,從角落出的陰影里鉆了出來,彎著腰躬身道:“將軍計謀極好,然而恐怕不太管用。”
“哦?!”
“將軍,窩寇已經被打怕了。”
“即便是唐軍前軍先鋒露出的破綻再大,他們恐怕都不會輕而易舉的上當,畢竟,兩軍勢力,相差實在是過于懸殊。”
窩國的水師艦船,基本上毀了一大半。
而大唐的水師艦船,非但沒有什么損失,還在吞并了百濟與新羅之后,征用了他們的水師艦船。
時至如今。
哪怕是在海面上,窩寇都打不過唐軍了。
“所以能不能把他們騙進來殺的一個關鍵,就是能否讓他們相信先鋒露出的,的確是真正的破綻!”
“讓他們覺得。”
“只要拼命努力一把,就可以初戰大敗唐軍!”
說話間。
蘇定方仿佛想到了某個法子。
眼神偏移幾分,看向了石川朝純。
“石川家主。”
“你是窩國的治部卿,在窩國朝堂中的身份權利,僅僅只次于窩國國主與太政大臣、左右大臣幾人而已,地位相當于我大唐的三省宰相。”
“如此高的地位,如此尊貴的身份。”
“再加上你是窩國國主的親信,還是窩國大氏族石川氏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