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三江是縣公安局局長,而且當了很多年了,誰知道他手里有沒有槍,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抓捕一位公安局局長,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侯書記,我沒有什么想法啊。”江風開始裝傻充愣的說道,他當然知道侯仁平問這個話是什么意思,但是這其中危險不危險的他哪里能說清楚啊啊。
這事情不是他的活,要是隨便說話,導致人家錯判了,這責任誰擔啊。
“滑頭。”侯仁平笑著說了一句,其實一般面對下屬,侯仁平還是很嚴肅的,但是和江風見面的時機不一樣,雙方在立信縣可以說是最親密的戰友了。
再加上江風又是一個年輕人,這侯仁平說話的時候自然就隨便了一些,當然了,這主要是他看著江風順眼,就聽江風那些匯報就能夠看的出來江風的能力。
也就是江風是萬國賓的人,不然的話,他非要挖過來不可。
“你說一說,這個直接帶走鄭三江合適嗎?還是說需要異地用警?放心大膽的說,即使錯了,也不用你負責,就是一個參考意見。”侯仁平看著江風問道。
侯仁平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江風知道自己也不好拒絕了,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我和鄭三江一起參加過警校的培訓,算是一個班,對于這個人多少有些了解,他做事情應該有分寸的,而且年紀也大了。”
江風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有分寸和年齡大,這是江風對于鄭三江的總結,有分寸代表著鄭三江肯定不會說從堂堂公安局局長,變成悍匪了,即使手里有槍,也不至于說就能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公安局局長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而年紀大,更是進一步表明了這一點,年紀大了,沒有一搏的勇氣了,這一點從那兩輛警車,追到了金星賓館門口就放棄了,可以看的出來。
“行,那就走。”侯仁平起身就要行動:“你帶人陪著我們一起去,既然是你同學,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江風聞言一愣,這怎么剛才還說不用自己負責呢,這怎么轉眼就讓自己跟著一起去了。
“怎么?不敢去嗎?”侯仁平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風。
江風還能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上,侯仁平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要不是江風是萬國賓的人,他還真的想把江風給調到市紀委來。
侯仁平在金星賓館門口的時候,自覺丟了面子,當當的紀委書記,被一堆小混混堵在門口不敢下車,最后是江風三下五除二的解了圍。
但是見了江風以后,談話的節奏都被侯仁平掌控著,沒辦法,這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大了不止一級。
不過江風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在帶人離開金星賓館的時候,江風和侯仁平匯報的一件事,讓侯仁平的臉都黑了,這北城區紀委的王才,是他推薦的業務骨干,結果竟然被米中天給收買了。
“確定了嗎?”
“沒有找到證據呢,不過米中天自己交待的,要是需要的話,我們可以自查。”江風看著侯仁平說道,狠狠的將了一軍。
侯仁平一臉的黑線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回頭我帶人回去,我們紀委自己內部自查。”
這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回去和孫書記匯報的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