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就算了。也對……你的[怒火]實在是相當奇怪,從這些記憶來看,你根本沒有憎恨過某個具體的人。”
然后‘千劫’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終于明白了,千劫,難怪你似乎對櫻毫無芥蒂。”
“無論是在療養院被[清理]的那天,又或者之后的每一次的無能為力,你憎恨的都只有你自己?”
“所以那種怒火才不會熄滅……除非你迎來死亡,沒錯吧?”
“你說夠了嗎?”
‘千劫’嘆了一口氣遺憾道:“看來你沒興趣了解自己啊。也對,人類在悲哀之中才更像人類。”
“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些更有趣的事。”
“對于在那段在療養院中做搬運工的經歷,你似乎非常滿意啊。”
“太奇怪了……那時候你根本不以殺戮為樂。”
“雖然他們看不見,但在被那些孩子夸贊的時候,你竟然會忍不住發笑。”
‘千劫’的聲音更顯得嘲諷和滑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可以選擇,就連你一個徹底變成[野獸]的人,也想做一個普通人?”
“閉嘴!”千劫幾乎要忍耐不住了。
【星】:“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心疼他啊,我心疼他!”
【琪亞娜】:“侵蝕律者這么可惡嗎,殺人還要誅心?”
【符玄】:“不過這到底是為什么,現在看來,千劫的記憶對于侵蝕來說完全是不設防的啊,它為什么要這樣做?”
【三月七】:“難道是報仇?不過千劫似乎沒有得罪過侵蝕吧?”
【丹恒】:“更有可能是要調查一些信息,一些僅僅是讀取記憶體會不到的信息,比如說‘情感’。”
【維爾薇】:“偽裝成英桀……現在我明白了,侵蝕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愛莉希雅,或者說是只有愛莉希雅才能夠啟動的武器——武裝六六六。”
【琪亞娜】:“可是愛莉希雅已經死了啊,這樣還能怎么辦呢,難道侵蝕還能復活愛莉?”
【梅比烏斯】:“或者說,侵蝕想要成為那個家伙。”
伊甸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酒杯被緊緊攥住,上面布滿裂痕。
[“我明白了,你的確不是普通人,卻又自始至終憎恨著自己。”
“偽裝的真好啊,千劫,這太有趣了。”
面對千劫珍貴的記憶,‘千劫’就像是看猴戲一般:
“難怪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把你當做[同伴]。”
‘那個讓所有人都感到畏懼,殲滅了最多敵人的野獸……卻根本不是在享受廝殺,之所以渴求力量,是因為總在面對變故時軟弱無力。’
“普通人的生活?哈……不,你想要的根本不是這種東西,而是一個……”
“我說了,給我閉嘴!”千劫咆哮著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
“啊……冷靜,我不必和將死之人爭執。”
“看樣子我們的漫步還沒有結束……在合理爆發沖突毫無意義。”
“那……清吧,前面,應該就是最后一站了……無論身心。”
【帕朵菲利絲】:“原來劫哥戰斗起來這么狂野,也只是想要一個家啊,我還真是錯怪劫哥了。”
【銀狼】:“看起來這么粗獷,沒想到內心還是很溫柔的嘛。”
【愛莉希雅】:“嗯哼,我都說了,千劫內心中是一個溫柔的男孩子啦~”
【德麗莎】:“最后這是……侵蝕是起殺心了嗎,千劫千萬不要出事呀!”
【椒丘】:“很懸,要知道在侵蝕的主場,甚至連凱文都翻車了,千劫我想也是兇多吉少。”
[兩位千劫漫步走向前方的炎柱。
“雖然已經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了,但他們還是如此清晰,而且……讓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