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你投入這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相對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雖然我也不過是世界外的一個看客……但他卻是一個將世界的藍圖都可以攪得亂七八糟的小丑。”
“……你認為這個世界存在藍圖?”
裁決者贊賞道:“看來你還挺擅長從語言的縫隙中捕捉真相。”
“好吧,這也不是什么不能對你講的秘密。”
“不過有關這個話題,我們似乎也沒必要停留在上一個記憶的夾縫中去探討了。”
隨后,幽蘭黛爾睜眼,她來到了最初的地方,那一片有著破碎建筑的紅色沙漠。
而出現在她面前的裁決者,卻是一只黑色的巨大吼姆,于是這個吼姆冷酷道:
“好了,讓我們面對面地討論剩下的問題吧。”
“……你的形象還真是令人意外。”幽蘭黛爾眼神怪異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布偶。
“這應該不是你需要在意的細節吧。畢竟我只是一道影子,是一個必須依附于其他人格才能與你交流的存在。”
“我是這片空間的意志,圣痕的某種延伸——在此之上的解釋對你我來說都只是復雜術語堆疊。”
“就像對你們來說,圣痕也不過是一種來自五萬年前的、刻進了dna的[命運]罷了。”
“你們認為自己是自由的,但那種自由往往只是一種認知的假象,是宿命的沖動為你們帶來的必然結果。”
但幽蘭黛爾完全沒有被這些語句影響,她只是道:“但既然你現身了,我就可以在這里打敗你。你不是自稱是試煉者嗎?”
黑吼姆大笑:“哈哈哈哈。這話還真是直接呢。”
【德麗莎】:“自由是假象,是宿命帶來的必然結果,什么鬼?”
【無量塔姬子】:“大概是指因為圣痕影響的緣故,卡斯蘭娜家族的人都走上了對抗崩壞的道路吧。”
【琪亞娜】:“……這有什么問題么?”
【愛因斯坦】:“真是頗有卡斯蘭娜風格的回答啊。”
【星】:“嘶……一直以來威嚴滿滿的裁決者竟然現在的形象是只黑吼姆,而且這很明顯是齊格飛的崩落形態的擬化吧!”
【三月七】:“確實很有反差呢,不過他自稱是借用了齊格飛的人格碎片出場,這也算是正常?畢竟齊格飛本人的形象都是一只白吼姆啊。”
[“通過我的試煉,你就可以擁有真正的自由,并獲得足以戰勝那個奧托的力量。只不過……”
“通常意義上的攻擊恐怕無法對我產生效果。”
“你需要我在你制定的規則下擊敗你。”呆鵝摩拳擦掌地確認道。
“你可以這么說,雖然構造出這個空間、制定下這種規則的人,也不是我。”
“我努力做出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引導[他]的后人,引導那個特殊圣痕的繼承者罷了。”
“特殊圣痕的繼承者……是說齊格飛那樣的人嗎?還是說,也包括我?”
幽蘭黛爾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某些不對。
“齊格飛……一個可憐的人,即使是我也會為他感到悲傷。”
“他明明已經失去了覺醒的機會,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我發起挑戰。”
“我已經警告過他,但那個男人固執得要命。就像他的祖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