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者的確成功了,但后者也果然失敗了呢。”
“哎呀,我應當感到懊悔,還是欣慰呢?”
“……不管怎么說,你們的確戰勝了我,也在那一瞬間勝過了我身后的[祂]。”
這時候,奧托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為自己的后人托付經驗,祝福。
“沒錯……再被你們粉碎之前,我盡管無限接近于[神],卻終究不過是虛數之樹的奴隸。”
“我被牢牢束縛在本征世界上,盡管確實掌握了重塑它的力量,卻毫無自由可言。”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下了這樣的一個賭注——”
“我賭人類的意志可以創造瞬間的奇跡,能讓虛數之樹的[法則]在那短短一瞬,為之紊亂,為之折服。”
“我把復活卡蓮的最后希望下注于此……而事實也證明我的確賭贏了。”
“唯有空之律者所創造的奇跡、讓原本[無限]的一切在書劍停滯的[虛數空間重整化]——”
“它讓那個世界的其字、那個我精心選擇的原點,得以以此為契機,在新的土壤中生根、發芽。”
“這可是我手握權柄卻身為奴隸之時,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波提歐】:“雖然奧托你就是個小可愛,但老子現在也想要敬你一杯。”
【阮·梅】:“明明是個理性的惡人,卻又無比相信情感所創造的力量嗎。”
【麗塔】:“奧托主教可真是將自己的一切都賭上去了啊。”
【星】:“相信情感的力量啊,命途顛佬表示有話說。”
【符玄】:“人之將死,奧托這最后就像是向后輩作最后的囑托。”
【奧托】:“哈哈,不管怎么說幽蘭黛爾終究是我的學生,不是么。”
[幽蘭黛爾分析了這大量的信息道:
“就是說……為了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你必須超脫現實,成為虛數空間的一部分,成為虛數之樹的‘奴隸’……”
“而為了改變那個世界、改變那個人的命運,你又必須將自己從中流放?即便這么做的結果是……你會死。甚至你的‘存在’都會徹底劃下終點。”
“當然,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是皆大歡喜嗎?”
“不過……謝謝你們,讓我能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見證只屬于我和她的奇跡。”
“我終究會帶著自己的一切罪孽死去;而對于依然選擇前進的你們來說……”
“征服崩壞的天梯,此刻已向你們露出了最初的石階;那道路蜿蜒曲折、幾不能行——”
“但在它的盡頭,的確存在著光明。”
“別了,英雄們。”
“告訴德麗莎……很遺憾,她的爺爺,不能出席她的加冕典禮了。”
男人的氣息徹底消失了,在她們的注視下,他的靈魂飄向了遠方,飄向了虛無,飄向了最終的命途。
【青雀】:“如果不是知道奧托是什么德性,我真的懷疑剛才那一段話是什么慈祥的老人對自己后人最后的告別。”
【星】:“小雀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五百歲的奧托怎么不算一款老人呢?你就說她們是不是奧托的后輩吧!”
【德麗莎】:“……爺爺,祝你得償所愿。”
【奧托】:“還真是遺憾呢,爺爺最后還是沒有出席你的加冕典禮,要不要我最近就退位如何?”
【德麗莎】:“?啊?”
【奧托】:“哈哈,開個玩笑。”
【三月七】:“看得出來現在的奧托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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