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有些不習慣的縮了縮脖子,感受著這毫無夏末悶熱感的沉寂。
而身旁白發的少女卻站在樓頂天臺的最高處俯瞰著滄海市的夜景,神采奕奕。
“艦長,那塊招牌上畫著巨大吼姆的地方是?”
“那里是吼姆快樂餐廳,我好像…有認識的人在那里打工。”
“黑松露巧克力烤牛排的味道可以說…誒,說起來我有吃過這種東西么?”
艦長想了想沒有沒有線索,隨后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那里呢?燈光特別多的地方呢?”
“那里是吼姆吼姆游樂園,坐在摩天輪上能夠看見海面上的游輪。”
“那邊呢那邊呢,那個閃閃發光的大樓呢?”
不知為何,德麗莎的語氣有些欣喜有些急促。
“那是游戲機中心,在那里面,有很多游戲機哦~”
“游戲機…那是什么?”
明明是能夠決定艦長生死的吸血鬼,但此刻樣貌年幼的少女卻露出了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但是在她閃閃發光的眼眸深處,卻讓艦長察覺到了某種讓人難以釋懷的東西。
艦長忍不住問道:“…這樣就好了么?你的愿望就這樣就可以了么?”
德麗莎猩紅的眼眸低落下去:“已經做夠了。這就是我…不,她的愿望了。”
“她只是想了解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
“不是書本上的文字描述,而是實實在在的城市、燈光、人群……”
“雖然還想親口嘗嘗冰淇淋的味道,親手摸摸吼姆玩偶的臉……”
“但是這樣就好,我已經很滿足了。”
一個簡單、平凡到令人心疼的愿望;一個甚至不能稱之為愿望的愿望;以及一個笨拙地否認這正是自己愿望的少女。
艦長打開錢包翻了翻,還是有點錢的,于是艦長下定了決心:
“‘滿足’這種話,還是等到你真正滿足的時候再說吧。”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
“雖然錢包并不寬裕,不過讓你親口嘗嘗冰淇淋的味道還是做得到的。”
“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吼姆吼姆游樂園,那里有各種各樣的吼姆玩偶。”
“夜晚還很長,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對了,明晚也在這里見面吧。”
“今晚做不完的事情,我們可以明天晚上,后天晚上……”
“我做不到。”
毫無迷惘的斷言,僅僅四個字,就輕易地將艦長一時興起的同情心與自我滿足拍落塵埃。
【星】:“奧托你真的該死啊!”
【特斯拉】:“你對著奧托這說什么你,他不配聽!”
【奧托】:“很正常,如果是按照對待實驗品的態度對待小德麗莎,另一個我已經相當仁慈了,你看,她甚至晚上都能跑出去啊。”
【三月七】:“你、你…”
【李素裳】:“羅剎人你對你自己的本性可真是了解啊。”
【德麗莎】:“我也知道了為什么月下在《崩壞國記》中這么關心艦長了,就相當于更加悲慘的我遇見了當時的塞西莉亞。”
【星】:“月下: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作為吸血鬼實驗品的我,遇見了穿越而來的你。
你對著她熱情的關心,邀請她和自己在夜晚約會。
而就在那一刻——
這位少女,獲得了一生的救贖。”
【銀狼】:“笑死,什么《月下如是說》,星你這公式套的真不錯啊。”
【星】:“你就說對不對吧!”
【幽蘭黛爾】:“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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