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阿格萊雅的意識人性已經逐漸開始消散了,就算本小姐在場也不敢保證能救下來。”
【星】:“啊啊!爺看不得這個啊!”
【符華】:“無論是何時的離別,都盡是哀傷啊。”
【阿格萊雅】:“不過盡管如此,白厄,我也不希望你過多的哀傷,那不是你的錯,也不希望你將什么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星來到白厄身邊,看向了阿格萊雅最后的留言:
“白厄,我謙虛的學生,信賴的同僚——”
“在我寫下這些文字時,你正與元老院的辯論家唇齒交鋒,在硝煙無形的戰場上爭取逐火之旅的存續。”
“對于將你與星倉促推上辯論臺的決定,我深感惶恐與愧疚。但請你原諒,彼時,我斷然不能在你們面前露出怯懦——因為那定會打擊你們的士氣。”
白厄讀著這封信,就好像阿格萊雅依舊在自己身邊,教誨著自己,引領著逐火之旅。
阿格萊雅本將這場辯論當成了慣常之事,但她低估了自己通感力的退化。
她本有百種方式面對那低級的盤外招,但話語卻未經思考就溜出了嘴邊……
“那番話引起了反響,無需我解釋你亦能想象。那一刻,我頓覺自己時日無多。”
“這具軀殼內的神性或許可以永續——但那終究不是‘我’的本源。我是人之女,自母親的胎盤中降生,亦會以人的姿態死去。”
“意識到自己人性將盡之際,我便開始籌劃自己的退場。要以怎樣的方式離席,才能不浪費這一場遲來的死亡?我一時還未摘到最理想的答案。”
“但我清楚,自己不能與常人一樣在睡夢中安然離去。那些毒蛇,它們畏懼被金線割斷蛇頭,因此才會一直匍匐于黑暗中。”
“若我的離去平靜而無波瀾,接踵而至的會是傾巢而出的蛇災。很遺憾,安享平靜的死亡注定是我不可企及的奢侈。”
“我必須主動示弱,引得那些毒蟲失去耐心,蠢蠢欲動。當它們以為自己將要得償所愿,露出毒牙咬向我的腳踵時——我將以最后的火焰點燃蛇巢,焚燒陰影中的威脅。”
“沖天的火光或許會令人們混亂、畏懼,但我并不擔心他們會迷失方向。因為奧赫瑪還有你在,白厄。”
“你并不完美,白厄。多少個黎明,你的迷茫、魯莽和多愁善感在我面前上演。沉重的過往壓在你的肩上,令你一直痛苦不堪。”
“但你也是完美的,因為你理解并包容所有人的缺憾,你愿意以不設前提的善意鑒出凡人粗胚之下最為珍貴的品質。”
“我想,那也是天父刻法勒與其他神明有別之處。它發現自己造物身上的殘缺,卻依舊選擇照耀他們,以無條件的博愛守護他們……”
“白厄,我想讓你明白——在你熱忱地追逐‘紛爭’,以為那才是你應當投身的命運時——從始至終,我的想法從未改變:
[你是翁法羅斯注定的負世者,通向翁法羅斯未來的門扉。]”
“去完成神諭中的逐火之旅吧。去點亮星辰,給人子帶去希望吧。”
“我會在西風的盡頭,盼待由你開辟出的奇跡。”
白厄將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難以言喻的情緒不斷翻涌,盡力壓下自己聲音中的哽咽,嘆道:
“阿格萊雅,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你把炙熱的火炬傳到我手上?”]
【星】:“等會兒!你們口中的西風是的哪個西風?冥界嗎!”
【遐蝶】:“啊…閣下為何會這樣想?”
【白厄】:“阿格萊雅,你對我的期待…我一定會做到的。”
【那刻夏】:“白厄,你會是一位合格的領袖,阿格萊雅看人可能失誤,但我阿那克薩戈拉斯不會。”
【萬敵】:“你的未來很艱難,但…不要輸啊,救世主。”
【崩鐵·瓦爾特】:“這短短的時間內,我們見證了白厄的成長,白厄自然是值得那樣的期待。”
【凱文】:“成長的代價萬分沉重,救世的道路從不是一番坦途。白厄,你要做好失去生命,乃至一切的準備。”
【帕朵菲利絲】:“就連凱文老大都被觸動了啊!”
【蘇】:“畢竟凱文曾經也是和白厄一樣陽光開朗,最后獨自背負起了一切啊。”
[白厄仔細地將手中的卷軸收起,然后下定了決心!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天真的少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堅毅的領袖,他不帶一絲猶豫地轉過身來道:“丹恒,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我能幫到什么,盡管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