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百年,見到摯愛之人再度蘇醒的心情如何,人類?”
“侵、蝕、律、者!”
見到用櫻身體的侵蝕,卡蓮直接紅溫。
“憤怒,你在為何而憤怒?”
“你到底要用她的面孔愚弄我到什么地步?!”
侵蝕魅惑地一笑:“愚問,人類的行動本就有趣至極,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被封印進黑匣中的時間實在太過久遠,久到連我自己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存在的意義。”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人類。是你給了我重見天日的契機。”
“雖然我很快又被束縛在了這具殘破的身體里,但總好過在黑匣里那些連時間都已經失去概念的經歷。”
“在重見光明的這段時間內,觀察人類是我找到的為數不多的樂趣。”
“你!”
看著卡蓮破防的模樣,侵蝕說的更有興致了:“人類實在太過有趣,只要給予一點點的契機,就能做出超出預想的行動。”
“你們的組織似乎把我叫做‘侵蝕律者’,但是‘侵蝕’究竟是什么?”
“病毒?思想同化?還是你們口中能夠令人發狂的‘狂氣’?”
“不,我僅僅是放大了你們內心深處本就擁有的東西。”
“正義感、負罪感,因為這情感太過純粹,你才會越陷越深直到現在這般境地。”
“你的憤怒并非仇恨這類簡單的東西,而是被揭穿真相后惱羞成怒。我從未愚弄過你,愚弄你的永遠是身為人類的你自己。”
“不要再說了!”
但反而侵蝕說的更有興趣了:“但是,最令我愉悅的卻并不是你。”
“你以為你決定留下來重建八重村是出于自己的責任感。”
“你以為你借助外力不老不死代替巫女守護這片土地是出于負罪心。”
“你以為你制造第二容器是為了將我再次封印……你以為的都沒錯,但又都錯的離譜。”
“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想要的結果。”
“那個……男人……?”
卡蓮迷茫了。]
【識之律者】:“啊?不是,這個世界泡歷史都變動成這樣了,咋奧托還是能背上鍋?”
【崩鐵·瓦爾特】:“我就知道奧托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去對抗崩壞!”
【三月七】:“一聽到幕后黑手是奧托,楊叔現在的表情好舒暢啊,就好像一切都回來了。”
【德麗莎】:“這都要橫跨大半個地球了,我倒要看看爺爺怎么還能背上鍋。”
【奧托】:“這倒是有些……毫不意外。”
【帕朵菲利絲】:“侵蝕之律者好會使用櫻姐的身體啊,這種嫵媚的樣子,櫻姐大概一輩子都做不出來吧。”
【星】:“你應該慶幸八重櫻沒有褪個色,要是變成褪色櫻就有樂子了。”
[見卡蓮似乎是想到了某個人,侵蝕也就直接讓她確定了猜測:
“沒錯。當初不遠萬里為你送來那把金色十字架的男人,在我剛被封印到這具身體里的時候就注意到我并未陷入沉睡。”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我們做了一筆交易,在你因為失去這身體的主人而失魂落魄的時候,我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情景。”
“他說:如果這樣下去卡蓮必然會毫無抵抗地被天命帶走,接受教會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