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永劫回歸
你還記得她嗎,無緣黎明的卡厄斯蘭那?
遐蝶,所有的嘆息都從她的指尖涌出;所有慰語都因她的手被阻隔;所有的死亡都為她擁入懷中;所有的慟哭都被他吞咽在掌心。
說啊,倘若刻法勒永志不忘:你已為她磔碎了多少對翼,熄滅多少鮮花,把蝴蝶撲入死灰?
芬芳的月色流成冥河,如何被你釀成金色的毒酒,為你徒勞救世的歡宴設奠?
倒是你,披著羊皮的救世主,最該成祭神的犧牲!
丑陋的野獸,偽善的眼瞼蓋不住噴薄的毒火,那矛似的犄角生來更為弒殺友親。
就將尸骨當做美餐飽腹,鮮甜會說服你:‘我畢竟對屠刀一無所知’。]
“風堇”:“這一次…輪到蝶寶……”
“星”:“啊?怎么這一次還是第一人稱啊,你這是要我們親眼見證白厄殺掉所有認識的黃金裔啊!”
“遐蝶”:“白厄閣下對自身的斥責愈發嚴重了……”
“緹寧”:“兩百萬次輪回……多么龐大的數字,可是卻還不足全數的十分之一。”
“帕朵菲利絲”:“好漫長,好孤獨,還有多久......咱就看了白厄老大的一些片段都覺得絕望,而白厄老大可是親身經歷了一切啊……”
[“在驕盛的太陽,也有遍照不到的地方。”
斯緹科西亞,死龍殘軀長眠之處,死亡之半神遐蝶,背對著卡厄斯蘭那道:
“況且,你所肩負的那輪驕陽,既冷冽,又刺目……”
“這樣的太陽,恐怕無法溫暖來世的冥界。”
卡厄斯蘭那就如同之前無數次一樣,徒勞地解釋道:
“金血…出自‘毀滅’。我們早已失去…奢求溫暖的權利。”
“惟有…助長火焰。方能燒熔…那絕望的未來。”
“請允許我提問:閣下如今所背負的火種,究竟有多少?”
卡厄斯蘭那雙目無神,斷斷續續地道:“兩千四百零四萬…一千一百八十三枚。”
遐蝶驚訝地轉身,眼中滿是哀痛:“…真是太沉重了。”
“所以你才變成了這副模樣:殘缺的神像…悲哀的薪柴。”
“無妨…我會背負。”
卡厄斯蘭那又一次向遐蝶伸出手道:“只要…將‘死亡’的火種交出便可。”
遐蝶下意識微微側頭,悲憫地閉上了雙眼:“容我拒絕。身為‘死亡’的半神……”
“我絕無法眼睜睜看著你步入比‘死亡’更殘酷的末路。”
卡厄斯蘭那知曉遐蝶不可能交出,但還是徒勞勸阻道:“只要這樣,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便絕不會再有…多余的死亡。”
“多余的死亡?”
遐蝶吃驚,而后對著卡厄斯蘭那微微搖頭:“果然,你并非我熟知的那位白厄閣下。”
“請回頭吧,別將你那荒謬又不公的命運付諸實現。這樣,至少我的冥界…還能成為閣下芬芳的睡床。”]
“遐蝶”:“多余的死亡……此時的白厄閣下已經……”
“遐蝶”:“但…哪怕白厄閣下變得有些陌生,他的初心卻從未改變呀。”
“緹安”:“小小白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得像是我們所遇見的盜火行者了……”
“德麗莎”:“兩百萬次輪回就已經使白厄話都說不清楚了,而這些數字卻還沒有最終的十分之一……這究竟是多么強大的意志力啊。”
“維爾薇”:“白厄此刻選擇用火種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暴力攻打權杖核心啊……”
“梅比烏斯”:“很正常,這樣既能拖延時間,也能沖擊權杖,萬一奪取權限成功了呢?”
[“終于,還是……”
卡厄斯蘭那此刻看著遐蝶再一次走上了相同的命運:“看來,避免刀劍交鋒,果真是天方夜譚。”
“…實在令人痛心。”
“我知道自己并非閣下敵手,已在你劍下隕落過無數次——但還請你明白,即便如此,我的決心也不容小覷。”
遐蝶此刻周圍死亡氣息縈繞,學自那刻夏的煉金陣法再次啟動:
“即便是刻法勒,亦不能隨心所欲地塑造萬物,更無妨裁奪萬物生靈的命運。無人能獨立擔起生死的天平,哪怕是神明。”
“也正因如此,我才會選擇在迢迢苦旅的盡頭戰勝試煉,接過‘死亡’的權柄……”
“我名為灰黯之手,遐蝶,‘死亡’之半神。聽好,自往日而來的救世主——”
“請回頭吧——勿要驚擾它們,那眾多鮮花的如泥死亡。”]
“符玄”:“遐蝶不忍心看朋友在這條比死亡更殘酷的道路繼續走下去,而白厄也絕不會放棄翁法羅斯……于是,她們只能兵戎相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