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頁故事,來自第8128次永劫回歸,一次奇妙的交換人生。請你試想。倘若那金發的懸鋒王儲成為了樹庭賢人,而體弱的瀆神學者參與了懸鋒祭典……”
……
“母上,我已抵達神悟樹庭,一切安好,勿念。”金發的少年認真收拾完自己的新住處,提筆寫下一封家書。
“樹庭的同袍對我十分有愛。但有一事令人困惑,人們常說‘懸鋒城的字典里沒有字’,這是什么緣故?”
“另,樹庭有一學派名叫‘曳石學派’,崇尚強身健體,于磨煉筋肉中窺視本我,我心向之。”]
“白厄”:“等下,這個該不會就是昔漣在大墓里講述的那段野史吧?”
“卡厄斯蘭那”:“并非…野史。”
“那刻夏”:“呵,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成為了懸鋒城的‘王翼冠軍’。”
“遐蝶”:“呃…我也想不通,萬敵閣下是怎么成為的樹庭賢者?”
“瑟希斯”:“是‘曳石學派’那群人啊…這就不奇怪了。倒是他成為了‘王翼冠軍’…尼卡多利手下是真沒人了。”
“星”:“你身為理性泰坦,公然歧視你下屬的學派,這樣好嗎?”
“玻呂茜婭”:“卡呂普索老師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們尚且還是半神之時,身為‘理性’半神的老師都認為‘曳石學派’是群野蠻人。”
“三月七”:“所以……懸鋒城的字典上到底有沒有字?”
“萬敵”:“哼,懸鋒城的字典上沒…當然有字!”
[“吾兒,還記得母親名字取自懸鋒初代建城者歌耳戈嗎?傳說有人在其生前便立碑作傳,歌耳戈發現后,親自抹去了碑上的文字。”
“懸鋒人崇尚古制,自此,無字方能傳述至偉功業。也有一說:后代無人認為自己的功績超過那位建城者,因此莫敢為自己題字。”
“代代流傳下,竟演變為懸鋒人武德充沛,輕視文字。這也是母親送你去樹庭進修的原因,希望你學成歸來,為懸鋒城帶回文化革新之風。”
“至于學派,母親支持你的選擇。”
母親洋洋灑灑回了一封長信,少年若有所思,直到被一道冷酷的聲線打斷——
“錯了!到今我才明白,懸鋒人的字典中沒有字,才是高瞻遠矚,死板的文字只會阻礙人類進步。”
“那霎同學!你這是…?”金發少年認出來,這是他的同學,性情孤僻,同袍中沒人叫對過他的名字。
“叫我阿那克薩戈拉斯!”綠發的少年不悅冷笑。]
“星”:“就算在這么抽象的輪回,你也能被動觸發防反么……哈基夏你這家伙!”
“白厄”:“那霎…那刻夏…原來那霎老師名字的音節還能接著簡化么?”
“遐蝶”:“白厄閣下…那刻夏老師新的稱呼,你已經用上了?”
“那刻夏”:“叫我阿那克薩戈拉斯,不許叫我那霎,也不能叫我那刻夏!白厄,信不信我把你的學位撤銷!?”
“白厄”:“阿那克薩戈拉斯老師,我知道錯了!”
“萬敵”:“那一輪的母親…希望為懸鋒帶來革新,可…未來卻還是那刻夏在懸鋒進行了改革啊。”
[少年扯了扯眼罩,未被遮擋的那只眼睛飽含三分譏笑,三分忿忿不平,三分狂妄,還有一分捉摸不透的深意。
“真理已盡在我手,且看我如何顛覆這個腐朽的世界吧!”
金發少年不自覺地打量起了那雙掌握了‘真理’的手,若是以懸鋒人的標準來看,僅憑這孱弱的力量,跟誰也講不了‘真理’——畢竟,真理只在刺拳的射程范圍之內。
“母上,我已在曳石學派門下進修。最近發生了一件新鮮事,樹庭驅逐了一名學生,據說他用煉金術妄圖令死者復生,違背了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