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葛先生,我想借銀針一用。”方知硯壓低聲音解釋著。
“哦?你會用銀針?”
葛同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仿佛又發現了宗門天驕的一個天賦。
“我以前跟著我外公學過。”
方知硯把鍋全推給了自己外公。
以后別問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多,問就是我醫學世家。
“哎呦?不錯,哪天我也得認識認識你外公,竟然有這么好的一個外孫。”葛同笑呵呵的開口。
說著,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小包銀針,然后遞給了方知硯。
“你要銀針干什么?”葛同有些好奇的問道。
“剛才看到個人,好像是急性腸胃炎,要想短時間內給她止住,怕是只能用銀針暫時處理一下。”方知硯解釋著。
聽到這話,葛同眼前一亮,有些驚訝地看著方知硯。
其實對于普通人來說,只以為中醫的療效很慢。
但對于某些特殊的病癥,中醫的見效反而比西醫快多了。
“你會處理?”葛同很有興致地詢問著。
方知硯點頭,“略懂,略懂。”
話沒說完呢,便聽到旁邊有人開口道,“這里已經有人了,你怎么坐在別人的位置上?”
說話的人聲音很年輕。
方知硯下意識扭頭看去,便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站在自己斜對面,正對著自己怒目相視。
確實,每個桌子上面都寫著參會人的名字。
自己為了來找葛同借銀針,所以并沒有注意到。
方知硯連忙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歉意。
“抱歉,這是你的位置嗎?不好意思。”
“不是他的位置。”旁邊的何東方開口打斷道。
“嗯?”方知硯一怔,緊接著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個白大褂年輕人,“你是保安?”
白大褂年輕人臉上頓時涌現出一抹惱火。
“你瞎了眼了,我是參會醫生!”
“你不是保安,又不是我這個座位的人,那你叫什么?聲音大?嗓子癢?”
方知硯忍不住道。
“我說幾句就走,人家被我占了位置的正主沒發話呢,你叫什么啊?”
那白大褂醫生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憤怒了。
他死死地盯著方知硯,卻一句話罵不出來。
因為他發現,無論自己腦子里面怎么罵,都比不上方知硯剛才那幾句來的讓人破防。
穿越之后的方知硯,不僅帶著滿腦子的外科圣手經驗,還帶著跨越數十年的陰陽文學。
“再看,再看給你倆大逼兜!”
反正橫豎是人民醫院的人,跟自家醫院不對付。
方知硯也不慣著,上來就開罵。
老同志們要注意素質,注意涵養,自己可沒那么多計較的。
果不其然,那白大褂醫生臉色漲得更紅了。
“別激動,小心腦梗,你坐下吧,我不跟你說話了。”
方知硯擺了擺手,隨后繼續湊到葛同身邊去。
葛同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更加滿意了。
好!
性子直,敢愛敢恨,將來肯定是個好醫生。
畢竟是自己的宗門天驕,怎么看怎么順眼。
“葛先生,我這合計用銀針旋擰內關兩分鐘左右,您看能止住腹瀉不?”
面對自家前輩,方知硯還是很客氣的。
葛同點了點頭,見方知硯真的懂中醫,便悉心指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