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很快跟著方知硯出來了。
他依舊渾身冒著冷汗,似乎痛得厲害。
原本方知硯對他的病情還有些奇怪,可現在,只剩下后怕。
這人也是真能忍啊。
看患者坐下來之后,方知硯便旁敲側擊地詢問著他身上這個傷疤的問題。
然后,猜到了大概的情況。
說起來,也就大半年前。
這男的跟鄰居喝酒,結果酒喝多了,撒酒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兩人罵起來,情緒上頭。
緊接著鄰居就一刀戳在了他胸口上面。
當時大家都很懵逼。
再加上這一刀確實是突然得很。
鄰居也不是故意的,再加上害怕花大錢,就急急匆匆送去了一個什么小診所。
當時小診所那邊看著情況似乎也不嚴重,就直接做了個縫合。
事情,就這么發生了。
方知硯表情很古怪。
這不是離譜嗎?
吵架捅了一刀,結果給刀子留在胸口里面,直接縫合了。
而且患者還活蹦亂跳的,只說偶爾會間歇性疼痛。
甚至還以為自己是縫合的老毛病了,根本不在意。
要不是這次實在疼得厲害,都沒想來醫院看看。
方知硯嘆了口氣,準備把患者送去心胸外科去做個手術。
這個手術,說簡單也簡單,畢竟把刀取出來就好了。
可說不簡單,也十分的困難。
因為刀在體內滯留了大半年,局部的包裹,機化已經十分嚴重了。
它不像剛受傷的時候,直接抽出來,止血,清創也就行了。
而是需要一點點的剝離。
畢竟大半年的時間,足夠人體內的各種組織出現黏連,
要想完成這個手術,怎么都得心胸外科的主任級別醫師來做這個手術。
方知硯抿了抿嘴,將病人送去了心胸外科,自己則是回到了急診科。
蔡靈靈還在那邊等待著。
百無聊賴的她玩著手機,看到方知硯回來,才是笑瞇瞇的開口道,“方醫生,剛才那人怎么樣了?”
“嘖。”方知硯嘖了一聲,搖頭沒有解釋。
可這一聲嘖,瞬間勾起了蔡靈靈的好奇心。
“怎么回事啊?你說說看唄?”
“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我看外面有個小吃攤,剛才來的時候味道可香了,我請你吃怎么樣?”
蔡靈靈多少是有些八卦的。
畢竟方知硯這一臉耐人尋味的復雜表情,明顯表達出剛才那病人不簡單的含義。
方知硯笑了笑,點頭答應了蔡靈靈的交換。
“說起來我自己都不信。”
“拍了個胸片,發現那病人胸口,竟然有一把刀。”
話音落下,蔡靈靈一臉懷疑地看過來。
“你在跟我編故事?想騙吃騙喝?”
方知硯翻了個白眼,拿著獎金走出了急診科。
小吃攤就在外頭,急診科也都是醫院最外圍的科室,所以距離很近。
蔡靈靈連忙跟上去,“哎呀,方醫生,開個玩笑嘛。”
“畢竟這種事情也太離譜了,怎么會有人胸口里有把刀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也沒想到,你非要聽,聽了又不信,我能怎么辦?”
方知硯開口道。
說著,他來到了小吃攤前面。
剛才正值下班,所以生意十分火熱。
現在人清閑了不少。
看到自家兒子出現,姜許剛準備說話,又見方知硯身后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咦?
姜許心頭一跳,偷偷扭頭瞅了一眼張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