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方有這本事?
但這種疑惑,很快隨著手術進入了最后階段而被拋之腦后。
萬淼仔細盯著方知硯的手。
哪怕已經經歷了四五個小時的手術,他的手依舊十分的穩定。
這小子,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子啊。
血管,臟器的分離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眾人緊緊地盯著方知硯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當最后一點結締組織被方知硯給游離掉的時候,尖刀,也被他用鉗子給夾住了。
“鐺”的一聲脆響。
尖刀被放在了托盤之中。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眼中露出濃濃的激動和興奮。
手術,已經做完了!
“溫鹽水沖洗。”
方知硯沖著旁邊的器械護士開口道。
接下來的流程,就簡單多了。
甚至,已經沒必要讓方知硯來做了。
他已經堅持了五個小時的手術,可以說是整個手術室內壓力最大的人。
因此萬淼接替了他的位置,開始進行溫鹽水沖洗。
片刻之后,戴安成用吸引器吸掉溫鹽水,萬淼進行關腹手術。
關腹并不意味著手術徹底結束。
因為實際上,有很多病人會在關腹手術結束之后死亡。
所以后續還需要密切地觀察以及評估。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跟方知硯沒有關系了。
他換掉手術服,整個人撐在洗手池上面,洗了把臉。
昨晚上便沒有睡夠。
現在又連續堅持了差不多六個小時的手術。
哪怕是鐵打的人,也有些虛弱了。
“喝點?”
萬淼跟著走過來,給他遞了一袋葡萄糖。
方知硯翻了個白眼,“我不用喝,我出去吃飯去。”
“還有萬主任,這玩意兒可不興當著病人和病人家屬的面喝。”
萬淼愣了一下,“怎么了?他們也饞這口?這玩意兒可不好喝啊。”
方知硯笑了笑,沒解釋,走出了手術室。
此刻手術室外,病人家屬田芳,還有鄰居祝文,祝方明依舊等待在那里。
相較于田芳的緊張,祝文等人臉上更多的是擔憂和煩躁。
看到方知硯出現,幾人才連忙迎上來。
“方醫生,手術如何?”祝文第一個開口詢問道。
“手術是成功的,但病人的具體情況,還要度過接下來的危險期才能確認。”
方知硯簡單解釋了幾句。
聽到這話,幾人齊齊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手術室大門打開,病人被推出來。
田芳連忙跟上了病人。
而祝文示意自己兒子跟上去之后,自己則是邀請方知硯走到旁邊去。
“方醫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這場手術,辛苦你了。”
祝文笑瞇瞇地開口道。
手術成功,病人沒事,那基本自家兒子也就不會被起訴故意傷人罪。
畢竟給了錢,也都是鄰居,好說話。
可要是手術出了問題,那才是真麻煩呢。
所以手術開始之后,祝文又匆匆去了一趟銀行。
此刻拉著方知硯走到旁邊,便是有東西相送。
說著,他就偷偷貼近了方知硯,然后悄瞇瞇地從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了一個信封。
“方醫生,實在是辛苦你了,就當請您吃個飯,聊表謝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