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硯一咬牙,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后直接捆在了斷臂的傷口處,進行一個簡單的壓迫止血。
“其他幾個醫生呢?讓他們趕緊過來。”
“建立幾個靜脈通道,保持血壓穩定,有沒有持針器或者嗎啡?”
與此同時,旁邊的幾個醫生也拿來了幾個急救包。
“我們是小診所,怎么可能有嗎啡。”
為首的一個醫生解釋著。
“現在只能簡單地止血了,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方知硯也是有些著急起來。
現在這個趙小虎的情況很不好。
如果不及時送去醫院的話,那他的手臂也就要不了了。
“先拿清創包,我來縫合他的動脈,不然血流下去不是辦法。”
方知硯開口道,旁邊的小醫生快速掏出了清創包。
他熟練地打開,而后伸手按住了趙小虎的傷口。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了起來。
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任何痛都得忍著。
況且,方知硯早就事先提醒過了,結果趙小虎還是沒有聽進去,被豬咬掉了手。
“打電話了嗎?”方知硯扭頭看向了顧濤。
顧塔點頭,“但醫院距離這兒很遠,恐怕要點時間。”
方知硯聞言,眉頭又是一皺。
斷肢的再植具有很高的要求。
如果無法及時送去醫院的話,就算是找到也沒機會了。
所以他果斷地開口道,“開車,把人運上車,還有那頭豬,快,直接去醫院。”
顧塔沒有猶豫,大聲喊道,“聽他的,立刻動起來,聽他的!”
很快,眾人合力,硬生生地打暈了那頭豬,將它捆了起來,送上了面包車。
趙小虎和繆素素兩人也被扶上了另一輛車子。
顧塔親自開車,直接往中醫院而去。
趙小虎的情況雖然很危急,可移動是沒問題的。
麻煩的是繆素素。
鐵叉本身就是十分沉重的,雖然竹制的手柄被取下來,可沉重的叉頭還是扎在身上。
若是移動過程中有任何的顛簸或者錯位,都有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方知硯親自用衣服裹住鐵叉,制作了一個簡易的固定裝備,同時一路扶著繆素素。
半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中醫院急診科門口。
門口等待著的朱子肖急匆匆跑出來。
“老方,情況如何?”
“十八歲女性,胸口被鐵叉插穿,呼吸困難,有氣胸狀況。”
“十七歲男性,外傷性手腕截斷,先送去搶救室。”
“一人負責一個。”
說著,方知硯快速托住了繆素素的身體,將她運到了小推車上面,然后推往旁邊的搶救室。
朱子肖有些懵逼。
急診室值班的不止他一個,但曹老師手上還有另一個病人也在搶救,確實是有些不湊巧。
他只能硬著頭皮接手趙小虎,將他推往另一個搶救室。
另一頭,方知硯迅速準備了一下,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檢查著繆素素的情況。
右肺無呼吸音,貌似還有肺塌陷的情況。
確定了繆素素的情況之后,方知硯快速扭頭看向旁邊的護士。
“準備好十二毫米導管,備好胸管。”
“繆素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不要緊張,我會幫你。”
“我會在你的胸口插進去一個氣管,幫助你讓肺部復張。”
繆素素臉上具是痛苦的神色,根本無法聽到方知硯的話。
方知硯也不管這么多,快速地準備好胸口,準備插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