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吃光了?病人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里?”
朱子肖訕訕一笑,沖著方知硯豎了一下大拇指。
“你說的有道理,要么你是院長罩著的寶貝疙瘩呢。”
“哎,你說,金主任現在還繼續讓病人開胸嗎?”
“開個屁胸,開皮燕子去吧,還金主任呢,喝了點酒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方知硯罕見的罵道。
這他娘的,喝了酒過來上班,幾十年的老醫生了,喝大了看片子還看走眼。
這要是傳出去,中醫院的名聲都被他丟光了。
根本就沒把病人的生命放在眼里,絲毫不尊重!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趕走了方知硯的金明成,也有些沉默下來。
他呆呆地看著前面的片子,表情不定。
病人也是小心翼翼地撓了撓胸口。
不知怎地,剛才那小醫生說了那話,他突然就感覺胸口里面好像不癢了。
說不定,那蟑螂真的不在胸口里面呢?
可金主任也不說話,病人有些著急。
跟開胸比起來,再照個x光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金主任,那啥,要不然你給我開個x光重新照一下?”
金明成臉色一黑。
他是喝了酒,不是腦子被僵尸吃了。
方知硯一罵,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渾身也冒出一層冷汗。
剛才其實他就反應過來了。
要不是方知硯來提醒,自己趁著酒勁兒,說不定真的要鬧出一個笑話出來。
現在笑話被戳破,只剩下無盡的尷尬。
看似他在盯著片子觀察,其實只是在想怎么找個借口圓回去。
可病人竟然都不等自己想個借口,這就讓金明成心里更加的煩躁了。
偏偏誤診的是自己!總不能去挑病人毛病吧?
今天這酒喝的,真他娘的晦氣。
金明成抹了把臉,撕掉了剛才的單子。
“我難道不知道?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x光肯定是要重新照,但我只是提醒你,萬一有個蟑螂,那不還得開胸嗎對不對?”
金明成緩緩開口道。
他的理由實在是牽強,但病人此刻也不敢過度地刺激,只是一臉討好的看著他。
金明成將單子遞了過去,厚著臉皮開口道,“你先去照個光吧,回頭再來找我。”
“好嘞,謝謝金主任。”
病人應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看著病人的背影,金明成臉色又是一黑。
他怎能看不出病人對自己的嫌棄?
今天真是晦氣,什么事情都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另一邊,方知硯看著病人去照x光了,這才松了口氣。
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班點,方知硯本想著交了班直接走。
結果胸口進蟑螂的病人急匆匆又從放射科跑了過來。
這次他沒找金明成了,而是直接鉆進了方知硯的辦公室。
金明成的狀態,讓他有點不信任。
畢竟自己差點就挨刀子了,幸好這個小醫生幫自己發現了問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即便放射科的醫生已經確認了沒有蟑螂在他體內,他還是想要來找方知硯。
方知硯無奈,勉強加了個班,安慰了病人的心情。
等勸告了病人回縣里的醫院給那邊的放射科醫生提個醒之后,才是回了家。
等到家的時候,李信已經把豬腳,老母雞,雞蛋什么的都送過來了。
滿滿當當一籮筐,正好明天他休息,姜許便讓他明天去看看汪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