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方不是個暴脾氣。
相對而言,他還是屬于溫文爾雅的那種性格。
但此刻面對死對頭的挑釁,他也是有些忍不住,刷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可還不等他說話,對面的喬布棋就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哎,你先別著急,我不是針對你一個人。”
“我是說,整個急診科,都是廢物。”
聽到這話,何東方是真的憋不住了。
“喬布棋,給你臉了是吧?你普外的在我們急診這么囂張?”
喬布棋擺了擺手,“老何,別叫,我這次參加學術交流會回來,可是很有心得的。”
“我手上有篇論文正準備發表。”
“咱是當醫生的,不能潑婦罵街對不對?咱得比硬實力,比技術,對不對?”
喬布棋雙手背在身后,盛氣凌人。
說出來的話讓何東方更是憤怒不已。
門外,方知硯也是嘆了口氣。
普外和急診,確實是不對付。
中醫院之前成立急診的時候,可是從普外手里搶走了很多活兒。
一些本該普外做的事情,如今全是急診在干。
所以身為普外的主任,喬布棋針對急診情有可原。
可你針對的這么廣泛,這么不留情面,那就有點過分了。
更何況,還是對著我們最敬愛的何主任。
急診科主任受辱,那就是整個急診受辱,方知硯自然不能忍。
況且剛才喬布棋說得也很清楚。
做醫生的,不能潑婦罵街,退退退!
得拿技術,拿操作說話。
所以,方知硯很果斷地推開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喬布棋有些驚愕地轉過頭,緊接著又眉頭一皺。
“老何,不是我說,急診成立這么久了,你們的人還是這么沒規矩。”
“主任聊著天,實習醫生不敲門就能進來?”
何東方沉著臉,心頭又是怒火翻涌。
你要是說別人也就算了,還說上我們急診的寶貝疙瘩,這就真不能忍了。
“喬布棋,去了個學術交流瞧把你嘚瑟壞了。”
“當年要不是你厚著臉皮做了上門女婿,你能得到這些資源嗎?”
“你能有今天的實力嗎?”
“現在還反過來瞧不起我們,給你臉了是吧?”
何東方開口罵道。
話音落下,喬布棋臉色一沉。
入贅,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點。
現在被何東方當著一個不認識的小小實習生面前說出來,他著實是有些惱火。
“何主任。”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呢,方知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外頭我剛做完一個闌尾炎手術呢,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方知硯終究是個實習醫生。
雖然醫術過人,院里也早就不在乎這些虛的。
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實習醫生是不能主刀的。
但眾所周知,實習醫生是實習醫生,方知硯是方知硯。
何東方點了點頭,看著方知硯,他有種欣慰感。
算了,急診有這么一個天才在,自己該開心,沒必要跟喬布棋計較。
這家伙,還找上門來嘲諷,腦子有病。
旁邊,喬布棋一臉驚愕的開口道,“什么?”
“他做主刀?”
“他看著眼生啊,是實習生沒錯吧?”
“我們院什么時候有實習生主刀的先例了?”
“等等,難不成,你就是方知硯?”
喬布棋的表情終于凝重起來。
即便是在外面參加學術交流會,可中醫院這邊的情況他也是關注的。
方知硯這個名字,他也頻頻聽到。
這次回來之后,也是總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