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學文的心情是緊張的。
剛聽到消息時,他死活不相信。
游輪側翻?方知硯在里頭?
這消息讓他差點炸了。
中醫院崛起的夢要破滅了嗎?
但緊接著,又傳出方知硯水下手術,救了不少人的消息。
最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功不功,名不名的汪學文不在乎。
人你得好好的呀。
不然以后中醫院拿什么起來?
所幸,方知硯接了這個電話,并告知馬上回江安市,這才讓汪學文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哎呦喂,可嚇死我了。”
“還不如不讓你放這個假!”
汪學文心中后悔,“小方啊,要我說,以后你休假,就在家里睡睡覺得了,坐什么游輪,這么危險對不對?”
聽到這話,方知硯哭笑不得。
“院長,倒也沒必要這么宅。”
“這次完全是個誤會,我已經買了票,準備回去了。”
汪學文點了點頭,末了又忍不住道,“實在不行我派個人去接你吧?”
“火車不能側翻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
方知硯更加無奈了。
“院長,火車都能側翻,那坐車不是更加容易側翻?”
“這是一場天災,我這不是命好,已經度過了嗎?”
“行,行。”汪學文嘆了口氣。
“那你回來路上小心點。”
仔仔細細叮囑了幾句,汪學文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時間此刻也差不多,方知硯上了火車。
一路上,何東方等人也是打了個幾個電話,語氣之中滿是擔憂和關懷。
所幸方知硯沒什么問題,眾人才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火車離開了東海省,天氣逐漸好轉。
雨變小了,火車速度也變快不少。
等到了江安市火車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方知硯打了輛車,直奔家里。
家里并不知道方知硯所遇到的危險。
畢竟東海省的廣播不會放到江安市來。
而且醫院那邊有意隱瞞,因此姜許并不知道。
方知硯回來得很晚了,也沒提前告知。
等回家的時候,家里黑燈瞎火的。
他本想摸黑洗漱一下就睡覺,卻被姜許看到了。
見方知硯大半夜才回來,姜許多少有些嗔怪。
“你這孩子,怎么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
方知硯無奈,“我也是臨時買票回來的,都這個點了。”
“沒吃晚飯吧?”姜許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
“你先洗澡,我去給你下碗面條。”
說著,姜許就去了廚房。
等方知硯洗完澡出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就擺在桌子上。
方知硯嘗了一口,不由得有幾分感慨。
“還是家里好啊。”
“那是。”姜許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她似乎有事想說,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
兒子大晚上剛回來,先不說掃興的事情。
有什么明天再談。
吃過飯,兩人聊了幾句,便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方知硯又是精神百倍地去了醫院。
時隔兩天,再回醫院,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
能不是一個世紀嗎?
差點把命丟在東海省!
想想也離譜,這么大的臺風天,游輪竟然還是啟航了。
游輪方得負全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