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梅的經歷可以說比薛萬金更加的復雜。
雖然兩人都是反復發燒。
可劉丹梅被折磨得更加久,經歷也更加的痛苦。
甚至連符水都喝了,足以可見她的束手無策。
昨天方知硯收治她的時候,停了她所有的抗感染藥物,然后抽血送去寄生蟲抗體檢查。
現在劉丹梅發著燒,狀態并不是很好。
寄生蟲抗體檢查的報告今天應該能到,等到了之后,便能夠驗證方知硯診斷出來的寄生蟲感染是對還是錯。
何東方簡單查看了一下病歷,而后開口道,“大家也討論討論,這個發熱,咳嗽的患者是什么問題?”
說著,他也是把檢查報告遞給了旁邊的一眾醫生,不過,方知硯的診斷他并沒有讓眾人知道。
若是眾人知道方知硯已經有了診斷,那他們還會討論嗎?
果不其然,接過檢查報告,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方知硯。
方知硯抿著嘴,“你們先討論討論。”
有方知硯這話,眾人才是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我覺得有可能是結核?”范晨夕主動開口。
“一般性的抗感染藥物都沒有效果,要是試試診斷性抗結核藥會不會有用?”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范晨夕。
朱子肖更是撇了撇嘴。
難怪人家是高才生呢。
別的不說,至少她很勇。
上次查房,一個病房的主任,局長,會長。
方知硯都沒怎么開口呢,她先說話了。
今天又是這樣。
朱子肖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屑。
眾人也都集體沉默。
畢竟在知道范晨夕跟方知硯之間曾經有過矛盾之后,眾人都若有若無的排斥她。
反正人家是高才生嘛,只是來中醫院一段時間,又不是留在中醫院。
現在跟她處關系,那純純就是浪費時間。
范晨夕話音落下,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疏離。
她頓時尷尬一笑,有些局促的后退了半步。
“當然,我的話只是拋磚引玉,還請各位師兄師姐批評指正。”
何東方皺著眉頭道,“行了,都討論討論,每個人都要說。”
眾人這才開口道。
“我覺得有可能是真菌感染,她片子上面有過肺空洞的。”
“淋巴瘤也有可能,畢竟淋巴瘤這種病癥,什么奇怪的癥狀都有可能。”
“病人應該是有心內膜炎的,心臟超聲都明確提示了。”
“不對,之前針對心內膜炎的經驗用藥沒有奏效,說明這不是主要問題。”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每個人都提出自己的見解。
雖然這些見解在何東方看起來都有些拙劣,但不得不說,他們是在思考。
眼看著眾人討論得差不多了,意見仍然不統一,何東方開口道,“好了,大家靜一靜。”
“這個病人是知硯收治的,他給出來的診斷是寄生蟲感染。”
“理由是病人發熱沒有規律,肺部病灶呈現游走性,而且病人有生吃蝦蟹的習慣。”
“大家怎么看?”
話音落下,眾人一臉錯愕。
怎么看?
用眼睛看!
這病人是方醫生的啊?
都給出診斷了啊?
這還看個屁啊。
“好!不愧是方醫生,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么妙的觀點?絕了!”
朱子肖在旁邊配合著。
他一開口,旁邊的人也紛紛開口了。
“絕了啊,原來是這么回事!”
“天哪,不愧是方醫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