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肖滿臉懵逼地站在那兒。
“練舌頭?”
“變質發臭?你想干什么?想想都惡心。”他有些惡寒的盯著方知硯。
方知硯則是哈哈一笑。
“小朱醫生,我教你致富秘方,別人我可不輕易說的,你就好好悟吧。”
說完,方知硯大搖大擺地走了。
早上的查房還算順暢。
等方知硯坐在門診之后,便瞧見自己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方醫生,大張村的人都來了。”范晨夕匆匆走過來。
如今因為找方知硯看病的人比較多,范晨夕干脆成了他的專職助手,邊干邊學。
干中學嘛,機會不容易,所以范晨夕很珍惜。
“都來了?”
方知硯點頭,“讓帶了家屬的先進來。”
很快,四五個病人便魚貫而入,眨眼的功夫就把辦公室給站滿了。
都是大張村的人,張遠站在最前面,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
“方醫生,這幾位都是我大張村的長輩,他們恐怕跟族長是一樣的。”
方知硯聞言點頭。
“都是大張村的,但也不一定跟張石根一個病癥,還是得慢慢檢查。”
“先做個ct,拍個片子,然后做個穿刺活檢。”
“等結果出來,就能差不多確診了。”
方知硯對他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所以說起話來也并沒有給面子。
話音落下,幾個老人面面相覷,紛紛扭頭看向張遠。
那樣子,好像是要張遠掏錢一樣。
“看他干什么?”
這目光讓方知硯有些坐不住了。
換個病人,他肯定不廢話。
但張遠是自己師兄,總不能讓他吃這個虧。
“家屬去交錢啊,我還得跟張遠聊聊關于李杏兒的事情呢。”
聽到這話,旁邊一個中年男子甕聲甕氣地開口道,“李杏兒賤命一條,有什么好聊的?”
“本來都要死了,扔掉就得了,非得掏錢救,有什么好救的?”
方知硯聞言,緊緊地盯著他。
那陰沉的目光讓男子表情僵了一下。
“我這里是醫院,在醫生的眼中,所有病人一視同仁。”
“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就算是有,賤的也是你。”
方知硯冷冷開口。
如果不是張師兄出生大張村,自己早就讓霍警官直接去處理大張村的人了。
要知道,收買被拐賣婦女,兒童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大張村好幾戶人家都買了被拐婦女,已經構成了犯罪事實。
而且,幾乎必然伴隨著強間罪,非法拘禁罪。
如此種種,如果要判刑,那幾乎就是一整個人家一個都逃不掉。
除此以外,幾乎全村的人都涉及了非法拘禁。
如果真的抓,難道把整個村子都抓了嗎?
更何況,張遠是自己的師兄。
他其實起初并不知情,而且是抱著救李杏兒的心態去做這件事情。
村子跟宗族無異,現在他們被抓,張遠這個住建局的職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所以方知硯才一直想要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
可一時的忍讓,那是出于對張遠的擔心,還有下周那場手術的重視。
不代表方知硯會慣著他們。
此刻那中年男子說話,也是讓方知硯憤怒不已。
那男人似乎也沒想到醫生會這么生氣,再加上被罵賤,面子也有些掛不住。
“你這個醫生怎么罵人?”他惱火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