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紙包,喬鐮兒把紙包離鼻尖遠一點,打開,輕輕聞到一點,就覺得氣血躁動,果然是那種腌臜的東西。
她趕緊把紙包合上,沖進廚房里,從水桶舀出半瓢水,全喝了下去,有點發暈的神志這才清醒。
看到她這樣反常的舉動,大用一臉的不解:“鐮兒,這是怎么了?”
“大用哥,你快跟我來。”喬鐮兒就往院子里跑出去。
遠處那一片山坳子下,隱約可以看到喬老太的身影,喬老太一低頭又不見了。
喬溪兒應該就在不遠處。
但只要她和二老有視線的阻隔,沈良就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雖然藥粉已經替換了,溪兒姐一身的力氣,并不用太擔心沈良會得逞,但是孤男寡女在外面很容易說不清楚,到時候要是沈家人一口咬定,那就不好擺脫了。
她看沈良就在田野處徘徊,料想他會今天動手,就讓福生他們去換東西,而她去喊大用哥回來。
這種事情還有誰比大用更加憤怒,大用的拳頭才是最硬的。
沈良找了好一會兒,終于看到了喬溪兒。
喬溪兒在一叢竹林旁邊,正坐下來休息,一邊用一片大葉子給自己扇涼。
她之所以要離二老遠一點,是給他們留相處的空間。
二老有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要回味,現在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私底下也親近得很。
背簍里的豬食已經滿了,她打算休息一下,跟二老說一聲,她先回家去。
在太陽下找了那么久的豬草,她的臉上沁著一層薄薄的細汗,白皙的臉被曬得微紅,就像喝了一點小酒微醺一樣,清秀的臉蛋就像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沈良癡癡地看著,不由得看呆了。
如果不是因為石慕柔,現在喬家起來了,沈家是很愿意商量這一門親事的,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成親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
雖然他要使手段,可是他并不覺得自己卑鄙,他只是拿回本來該屬于他的人而已。
沈良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喬溪兒不知道在想什么,望著不遠處的那一條細河發呆。
等她察覺到旁邊有人,警惕地回過頭來一看,是沈良。
沈良臉上帶著笑容,可是他的笑讓她有點不舒服,好像隱藏著什么東西一樣。
這讓她感到厭惡。
喬溪兒眉頭一皺,立刻就把背簍背起來,再也不看沈良一眼地要走開。
可眼前一晃,沈良已經擋在了面前。
“溪兒,你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要抓住我的一點錯處一輩子都不放,你這是在為難我,也是在跟你自己過不去啊。”
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我承認我實在忘不了你,只要能夠讓你消氣,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開個口,我馬上就為你赴湯蹈火。”
“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喬溪兒冷笑一聲。
“是,都聽你的。”沈良趕緊保證。
“好,我讓你現在就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要再來污染我的眼睛,以后看到我都繞著走,免得我看到你惡心。”喬溪兒一個字一個字冰冷入骨。
沈良看她這樣子,知道是說不動她了,他得速戰速決。
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喬溪兒,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別怪我。”
說著,把手里的東西往喬溪兒的面前一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