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東西。”喬老太罵道。
喬家是從河邊往上頭收割,所以沈家賠的田要留到后面一點。
也是因為,剛開始種稻谷的時候,沈家的進度慢了幾天,往后一點,稻子是會更加成熟一點。
喬老太和喬老頭立刻返回院子,然后拿著家伙下來,大砍刀,棍子,繩子,叉子,應有盡有。
“皮癢了,狗改不了吃屎,看我不打得他們滿地打滾。”
“以為家里就剩些女人好欺負,讓他們看看咱們喬家女人的戰斗力。”
原本沈家已經認命了,可是看到喬家男人都出發了,不由得蠢蠢欲動。
喬家男人他們打不過,女人總打得過吧,所以就放肆了起來。
“對,老婆子,打滾不算,還要找牙,還要尿褲子屁滾尿流。”喬老頭也是斗志滿滿,甚至有點不服氣。
誰說家里沒有男人了,他不是男人嗎?沈家這是當他不存在?
喬云妮她們一開始防著沈家人,時不時往上頭看一眼,沈家人干著自家的活,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哪里想到,她們放松了警惕,沈家人就偷偷摸摸地來了。
等到沈家人手里的鐮刀飛快地割稻子的時候,她們一下子驚覺起來。
“做啥,你們沈家在做啥?那是我們喬家的田,滾出去。”
喬家的女人都沖了上去。
喬老太他們也沖了下來。
一前一后,兩面夾擊。
喬鐮兒和喬吱吱放下桶,給大家扔武器。
大砍刀,叉子,棍子,每個人都接得穩穩當當的。
大家揮舞著武器,殺氣騰騰,甚至空氣都因此流動。
仿佛一頭頭發狠的野獸,下山撕人來了。
沈家女人嚇得趕緊跑了,男人還想反抗一下,被抽了幾鞭子,被棍子打中了腿,叫著跳著跑了出去,慌忙求饒說不敢了。
他們可不想像宋家人一樣躺在床上七八天十天都下不來。
喬家人這才罷休。
“你們害了我們家沈良,還想要這些稻子,也太貪得無厭了吧。”柳氏叉著腰,憤憤道。
喬老太:“誰害你家沈良了,難道不是他自作自受?再說沈良不是沒有死嗎?他還留著一條命,已經是老天照顧他了,還不謝恩。”
“勸你們積德積福,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免得一錯再錯,哪一天倒更大的霉。”
雙方對罵了一會兒,言辭激烈,口水唾沫在陽光下飛舞,見喬家人又要拿著武器上來,沈家人怕了,閉了嘴,乖乖地忙田里的事情了。
喬家人大獲全勝。
“咱們先把這三畝地里的收了,落袋為安最好。”喬老太說。
大家一致同意。
喬鐮兒從桶里面拿出菠蘿,每人分到一大塊。
“這是啥?”喬云妮問道。
“娘,這叫做菠蘿,又甜又解渴。”